第二十章 钱粮账册(1 / 3)

袁公到了如今的年岁,不会轻易因为小辈产生喜怒了,只是惋惜了李冕身负的才学。

他身上的才学在于诗词歌赋也就罢了,袁公不怎么看重此道,从看穿了漕运太监夹带的弊病,以及废漕改海的言论,看得出来是个可以治理一方的能臣干吏。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多是一件美事。

李冕屡次推脱,不愿意出来做官,提前过上了颐养天年的日子。

驸马不能做官在寻常人看来是一件难题,在孙公袁公两人看来却是小事一桩,有着各种转圜的余地。

袁公因为未能帮朝廷举荐了务实贤才,心情不佳,没了喝茶的心思:“以小友的身份已经站在名利场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算了.......等你遇上了,就会明白老夫话里的意思。”

李冕还是一副坦然悠闲的样子:“遇上了再说,我现在只想过着衣食无忧的清闲日子,最近还认识了一位朋友,闲来无事找她聊两句也是不错,毕竟与长得好看的人相处,也是一种享受。”

今天不管是话投不投机,孙公袁公两人准备离开了,前往各自的楼廊院落还有事情处理。

李冕看着站起身的两人,突然想到只顾着闲谈了,忘记说正事了。

白豆腐要想打开销路,需要上行下效才行,孙公袁公两人都说好的白豆腐,要不了多久就会引起吃白豆腐的风尚。

李冕询问了一句:“孙公袁公可曾吃过白玉豆腐。”

白玉豆腐?

只是听到名字就不俗,应当是一样难得的佳肴。

何况还是由李冕亲口说出来,别的方面暂且不谈,单论膳食方面,几乎快要尝遍京城里的各种馆子了。

孙公袁公两人同样是颇为好吃,停下来白底黑面官靴,转过身看了过去。

却又忍不住哑然失笑了。

李冕像是在感慨说完了,询问的话没被听见,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口气,带着雉奴离开了银锭桥的冷淘摊子。

孙公袁公两人走了没有几步,相隔不远,怎会没有听见。

两人又不是瞽师。

看得见他急匆匆离开的脚步,明摆着是担心得到回应。

问出了话,又不想得到回应,显然是在吊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