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好了,知道了。…)(2 / 5)

蒸日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大约祁免免岁的时候,祁家才在江城定居,就住在季家隔壁,那是一栋十年代的洋房,重整修过,原主人迁居回祖宅,便把这个房子留了下来。

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祁家和季家有一些人情往来,于是也算两全其美。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祁免免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插花,那是母亲随手插的几朵荔枝玫瑰和山楂球,他问她喜欢花?

祁免免点点头。

母亲随口说了句:“小姑娘挺腼腆的。”

祁母愁苦道:“被爷爷奶奶惯坏了,没什么礼貌,我正愁怎么掰回来呢!”说着,扯了她一下,“哥哥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祁免免抬头了祁母一眼,那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没有顺从,也没有怨恨,她似乎只是困惑不解,最后皱了皱眉,然后偏过头去,继续着花。

祁母无名火起,压着怒火凑过来她耳边:“回去再收拾你。”

季淮初下意识伸手揽了她一下,或者小孩子更能共情小孩子的遭遇,他觉得情绪是很自然的反应,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话,礼貌是建立在与安全的前提下才能生出的文明的产物,一个不被尊重和护的孩子,也是无法理解礼貌的含义的。

被长辈像提线木偶操控着,连讲话和情绪反应都要一并管束,是件让人难过的事。

他低头对祁免免说:“院子有花房,你想去吗?”

祁免免就跟着他走了。

她并不像别的小孩子那么活泼,相反有些警惕和小心翼翼,好像野兽走在丛林里,随手都有可能有人从身后进攻似的。

他们没说什么话,他记得自己问了些什么,她偶尔会回应,大部分时间缄默不语。

他并不觉得被冒犯,只是有些好奇,她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后来很多时候,她被骂,挨打,变得偏激、愤怒、冲动,她像个无法被驯服的野兽一样,他回忆最多的却是第一次见面她低头着桌上的插花,简单、纯粹、安静,好像初生的幼儿在凝视地上的蚂蚁,他想知道她那时候在想什么,为什么起来那么独孤。

或许他的确对她有些偏心,在很多人眼里,她都是不可理喻的,刚回家没多久的时候,有客人去家里,她一直坐在那儿不说话就逗她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