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好了,知道了。…)(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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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初一直没有去深究出事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在病房里躺了很久,伤口反反复复,脑袋动一动就疼,那时候常常做噩梦,都是坠落失重的场面,还有一些模糊的完全拼凑不出场景的碎片。

睡不好,频繁惊醒,有时一睁开眼就能到祁免免。

她那时在市郊读大学,常常偷偷跑过来,她并不会像别人那样嘘寒问暖,连基本的问候都不会,只是坐在那里出神。

季家人对她并没有太多好脸色,因为她这样起来更像是出于愧疚的补偿心理,但却除了在这里待着,什么都不做。

季淮初没有赶她走,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偶尔会问她,饿不饿,吃不吃东西,要不要躺一会儿。

仿佛她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他只是没来由觉得疼,见她这样就觉得心脏肺腑都是疼的。就好像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人觉得她怪异可恨,而哪怕受伤的是自己,他依旧会觉得心疼。

或许是某种奇怪的移情作用。

又或者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深刻的而他已经忘了的事。

但大部分的记忆他还是记得的,他从中找不到太多的蛛丝马迹。

两家门挨着门,祁父祁母虽然也有一些投资项目和公司,但他们本职工作是学术研究,两个人经常需要去出差,常常一起消失很久。

她比他要小两岁,刚带回来的时候,起来比同龄人要更孱弱一些,小孩子长得漂亮很容易惹人怜,但祁家上上下下对她都有一种怨恨和恐惧,仿佛她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她生出来的时候父母都在事业的关键期,两个人都没打算要孩子,但因为发现的时候月份太大,祁母身体欠佳,做引产恢复期也会很长,犹豫着,最后便只能生下来了,孩子还没有满月,母亲严重的产后抑郁和焦虑,便将孩子送去海岛上养老的老太太老爷子那里,请了月嫂和保姆照,顺便也陪伴老人家。

祁老爷子是个学术疯子,退休在大学做客座教授,常常有些匪夷所思的研究课题,因为备受争议被学生投诉,最后离职彻底退休了,他精力充沛,对生活充满热情,著述颇丰,退休后一直在写作,发行了许多畅销心理学科普类的籍。

自从送了祁免免过去,他们的生活仿佛重找到了支点,祁父祁母的事业也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