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药石难医(1 / 5)

整个汴梁城被围困,数十万唐军却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攻城战,有一搭没一搭地攻打着汴梁城。

这种情况让豫国君臣都想不明白,汴梁城豫国皇宫中,氛围依旧祥和安谧,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内殿中,魏驷骐裹着一身大氅,半倚半靠地躺在榻上。内殿中的四角放着炭火盆,里面的石涅烧得很旺。

太子魏黎跪在床榻边,身着单薄衣衫的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可是他却并不敢擦。

此时的魏驷骐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登基称帝,夺取汴梁的意气风发。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不见有多少血色。双唇干裂,两只眼中也无多少神采。

自那日看到令狐溢的人头,虽然当时魏驷骐气愤居多,可是回到皇宫内大病了一场。仅仅几天,魏驷骐就病情加重了。汴梁城内能请到的名医全请了一遍,汤药估计了喝了两大桶都不止,却半点都不见好。

“黎儿……”

听到魏驷骐的呼唤,魏黎上前握着自己父皇的手,哽咽道:“父皇,儿臣……儿臣在……”

太医令曾私下对魏黎说,魏驷骐这是内火攻心,药石之效微乎其微。

说白了,就是心病……

魏驷骐询问道:“可有今日的战报?”ωωw.

魏黎听了自己父皇的询问,并没有回答,而是将一旁已经变得温热的汤药递了过去,劝道:“父皇,该喝药了。”

硬是等着魏驷骐咬着牙,将一碗黑的发稠的药汤灌下肚去,魏黎才缓缓说道:“十一月初三,唐军就已攻占了陈留郡,而后只用了七日,陈留继而告破,但如今已然是十月十一日,战报才送至汴梁城中……”

魏驷骐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询问道:“黎儿想说什么?”

魏黎斟酌着说道:“父皇,陈留距离汴梁不过百余里,如此军情,焉能拖延三日之久?而那信使说得分明,都已过了郡界,却突然冒出一股不明身份的流贼,若非他见机得快,早已死无全尸……故而儿臣以为,陈留郡,乃至是汴梁城内,定有重臣为唐军之内应……”

魏驷骐的脸色骤然又暗了几分,隐隐透着灰气。默然好久,他才挤了挤嘴角:“不至于……”

“父皇?”

魏黎满脸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父皇。

刚刚称帝夺取汴梁城的时候,只是几句风言风语,自家父皇却大动干戈,险些就将皇族魏氏的皇子皇女们全部幽禁赐死于府中。之后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先帝魏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