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门，车行飞快。

不过二个时辰，众人已到了吴用的马行。一辆毫不起眼的漆黑马车，正等在门口大树下。ωωw.

车上一位车夫，相貌普通，一脸憨厚。

众人快速换了马车，车夫驾车前行，秋水与春霜隐身于后。蒋七七掀开车帘，见来时的马车正往北阳城的方向去。灵儿老老实实站在那车驾前，跟出宫时的姿态一模一样。

它黑漆漆的羽毛，虽在夜色中，仍有淡淡光华浮现。

蒋七七挑眉，“它不跟着我们去吗？”

她还以为这家伙会跟着他们，一直到玉隐城。

北阳王哈哈一笑，伸手为她拉下车帘，宠溺出声：“它若是不跟着吴用，太子他们怎么会上当？咱们此去千里，后面没有尾巴跟着，才会更加舒心吧。”

蒋七七惊讶于灵儿的聪明，又掀开车帘看去，却见灵儿好似感受到她的目光，正直勾勾地回过头来。

蒋七七一怔，委实没想到一只鸟也有这样的智商。

她还在愕然，便见灵儿高傲地扬了扬脖子，显出一副十足的傲娇模样，仿似在说“**，爷多得是你不知道的本事呢……”

这一夜，蒋七七就在马车中度过。窗外吹进来温凉的夜风，吹在人的脸上似乎很舒服。

她做了一夜的梦，梦中都是辛九娘死去的那个冬夜，她站在梅园火红的花树下，哭得悲切的景象。

天明醒来，她耳后有湿发，让人懊恼。

蒋七七伸手整理好湿发，就见北阳王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马车已出了流火城地界，此刻正停在一条小河边休整。

天气太好，温温热热的日光洒在河面上，泛起碎金子一般的亮色。蒋七七从车帘缝隙看出去，直觉天地宽广，旷野油绿，通透怡人。ωωw.

北阳王勾唇一笑，递过来一杯温水，“七儿，你梦里哭着大喊美人姐姐，那个美人姐姐究竟谁？”

蒋七七脸色一红，“要你管。”一伸手接了水杯，仰头饮尽。

下了马车，四野空旷，一望无际。

天地一片荒芜，官道上并无一辆车马。

秋水与春霜皆不在，偌大的荒野中，就只有蒋七七、北阳王，以及那个车夫三个人。

车夫老老实实架起柴火，正在熏烤一只野兔。野兔肥美，香味袭人，隔着很远，仍让蒋七七食指大动。

蒋七七眨眨眼，瞧着兔肉。

只看了一眼，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