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龛里的黑白照片不会说话，只是张逸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睛始终在盯着自己。

曾叔说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么？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的死只是官方的定性。

即便是死了，或者就像故事里的蓬莱真人一样，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甚至这个故事本身就可能是张书来故意留下来给自己的烟幕弹。

或许故事还有一层反转，蓬莱真人没有死，从头到尾就是他设计好的。

即便没有春阳子，还会有冬阳子、夏阳子、秋阳子，总会有一个人在蓬莱真人的安排下，把他一步步供上桌。

张逸伸出手，把相片给扣在桌上。

满脸颓废地叹了口气。

转身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向面前的玻璃镜。

而真正恶心的地方，是自己即便知道了这个故事，似乎也没有让他选择的余地。

自己逃不出去，麻烦会源源不断地找上门。

这并不是说自己是柯南体质，而是自己继承了这家店必然的结果。

可以预想到，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不断扩大经营，做大做强。

而在这个过程里，自己必然会无形中把张书来一步步捧上神坛。

怎么捧？

不知道，张书来也不会让自己知道，这是最核心的秘密。

这时一双冰凉凉的小手，放在张逸的肩膀上。

“我帮你做个水疗吧。”

“嗯？”

“给那么多客人做过，你这个做老板的，都没体验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嘛。”

“好。”

张逸知道戴茉莉是想要宽解一下自己，他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闭上眼睛，等戴茉莉用毛巾把自己领口封好，围起了围布。

不多时，额头上一滴冰凉的水珠落下来，水珠在戴茉莉的指尖上，逐渐凝成一粒冰片，在张逸的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只待皮肤逐渐适应了这个温度后，一捧冰沙哗啦啦啦沿着额头洒下来。

之前是冰珠，戴茉莉成为恶鬼后，对控水的能力更强，改成了更细腻的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