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罢了……
祁免免转过身,坐在台阶上,她旁若无人坐在路中央,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她。
她眯着眼抬头天空,成群的飞鸟正好从头顶掠过,她不懂小鸟的世界里每天飞行的意义,就像她也不懂人类从生到死徒劳奔波是为了什么。
“世界是一个又一个黑箱子,你从这个黑箱子里走出来,便会踏进更大的黑箱子里,走来走去,你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
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拿出手机,拨季淮初的电话,他上班了,正在开会,或许是每次交给助理手机祁免免从来不主动打电话,今天他把手机静音了。
没人接,祁免免就继续打。
一个接一个。
季淮初也这样打过一次她的电话,他永远是礼貌且绅士的,进退得宜,深谙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熟知人与人交往的分寸。
他唯一一次这样拨电话给她,是他出事那天,他一个接一个地给她打电话,她到了,只是不想接,他知道她得到,所以一遍一遍打。
他说:我求你,接电话。
然后说:能不能为了我改变一次。
他似乎终于累了:我累了祁免免。
他说:我希望我从没认识过你。
她还是没有接。
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是失望和冷漠,他朝她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然后她就把他推下去了。
是她推的。
他最后向他的眼神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有失望和冷漠。
那片烂尾楼凌乱复杂,留不下任何证据,连一个完整的脚印都提取不出来。
“你们是什么关系?”
“邻居,情侣。”
“为什么去那里?”
“约会。”
“为什么选择去那里约会?”
“日出。”
“通讯记录显示他多次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
“没听见。”
“给你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你们吵架了?为什么?”
“没什么,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