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擦，她擦不掉的不是那些药汁，而是那份屈辱。

“这下不止皇后娘娘安心了，贵妃也该安心，便是马齐大人也该安心了，小时候你们收留我，长大了你们利用我。

虽然你们都给了我活的机会，可谁也没有给我活着的尊严。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可我还是要受你们摆布。”

丹青记得小时候她被带入王府，记得琅嬅叫她刻意接近暗香，记得马齐对她的言语辱骂以让她挨过的每一顿饿。x33

他们都有共识，从不伤丹青，只是饿着她辱骂她，有时候丹青都很想让她们打死自己算了，可她又怕死。

丹青无声垂泪。诸瑛拿着帕子替丹青擦了一下。

“可你始终还是选择接受这些然后活着。只要你想活着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如今只是不让你生孩子而已，你一样是还是皇上的贵人，只要你有本事，嫔位，妃位，你都可以爬上去。

无论是怎么样，这总比你从前的日子好过。而且你就能保证生了孩子你就能护得住？”

丹青冷笑。诸瑛说的真是实话。

“是。我还是屈辱的活着。也是，在哪里斗不是斗呢？反正我从来学的就是这个，我已经喝了皇后娘娘给的避子汤，贵妃和马齐大人也有交代了，也不会怕我胡说什么了，那贵妃还要我做什么？”

诸瑛拍手。称心拉着一个宫女进来。丹青觉得那宫女眼熟，可也想不起来是谁。

称心用力一推那女子便跪倒在地。

“瞧瞧多漂亮的美人。只是可惜是个不会说话的，我带她来的时候她可是受了大委屈，让称心跟你好好说说，没准你也可怜她呢。”

在御船上的日子比在宫里更为枯燥无趣。除了陪伴弘历，坐在一起闲话成为了妃嫔们唯一的消遣。

琅嬅嘴上免了众人请安，可日常见面众人也还是规行矩步，与宫内毫无分别。若说毕竟特别的那除了高晞月和白蕊姬也无旁人了。

高晞月是每日里要照料璟慧，琅嬅又想拉拢她，便许她来的迟一些，白蕊姬见高晞月如此，便也仗着璟蕊寻了由头。

她虽不敢如高晞月一般日日如此，但敢三天两头的来迟。若要是遇上弘历召幸那更是能来多迟来多迟。

对于白蕊姬此举，众人嘴上说不在乎，可实际上都是很计较这些的，但也只敢私下里说，唯有金玉妍明面里就气恼的很。

金玉妍也不单单是为这一件事情气恼，她生了一个儿子没升位份便罢了，众妃之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