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姜云卿倒也没说自己已经不再畏惧袁天罡了，算是给大舅哥一点点自我安慰的空间吧！

嘴角恢复那一抹笑意，澹然的接着自己的话说道：“不过，我不称帝并不是因为袁天罡，只是因为自己称帝太没挑战性了而已，你可以理解为我想给自己设置一点点难度。”

说着，姜云卿抬手伸到李茂贞的面前，大拇指与食指差着那么一点点就靠在一起。

“额……”

李茂贞一愣，姜云卿的这个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转念一想，或许这才是正常的，狂徒嘛。

心情不错的李茂贞冷笑一声：“呵，狂徒！”

不过，不得不承认，姜云卿所说的倒也没错，培养一个皇帝，远比自己做皇帝要困难的多。

袁天罡，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狂徒吗？我这样的人不狂是遭天谴的！”

姜云卿抬手摸了摸自己左侧的胸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要闭眼内视，就能看到一尊古朴厚重的鼎与他的心脏几乎重合，一呼一吸之间，心脏与鼎两者便在虚无与实质间交替转换。

有着那一尊鼎的存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便注定不凡，未修习神农诀之前所面临的爆体而亡的困境，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他的经脉确实会被崩碎，只是他大概率并不会直接死亡，破碎的经脉会被重塑为气脉，随后从濒死之中复生。

只不过，这个过程大概率会很漫长，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

忽然，天空一暗，小路上的碎银像是被某个贪心鬼偷走了一般，这条之前亮闪闪的小路，此刻变得黑漆漆的，再无光亮。

姜云卿与李茂贞两人齐齐抬头，原来是一片飘来的乌云遮住了月亮。

夜，暗了下来，似乎也寂静了下来。

忽然，李茂贞问道：“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

“这有什么？我与许多人都说过！”

姜云卿笑了笑，敷衍的回答。

“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说着，李茂贞转身便往回走。

“其实，也就那么几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