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就这么消失了，沈飞絮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容离默默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住了她。

“絮絮，慕渊已经离开了。”

虽然慕渊行为偏执，但他为了沈飞絮不惜放弃生命，容离还是深深为之震撼！

沈飞絮哽咽，转身投入容离怀里，放肆地大哭一场。

“阿离，我虽然不爱他，可我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他就这样死了，我会一直愧疚下去……如果灭灵刃没有要认我为主，他也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说到底，是我害死了他！”

沈飞絮只要一想到慕渊主动撞上了她手中的灭灵刃，便忍不住浑身一颤。

灭灵刃入肉时的声响，鲜血溅到手上的感觉，慕渊离开之前的神情……

这一切，沈飞絮都忘不掉。

“不，絮絮，害死他的人不是你。”容离摇摇头，爱怜地轻吻她的长发，“这是他的选择，你没有错。”

“我看到了，他死之前唇角带笑。”

“能在死前为你做点什么，他很欣慰。”

“可他死了啊！他不该就这么死去的。”沈飞絮懊恼地揉乱自己的长发，“他不该为她人而活，更不该为她人而死！”

“他也该拥有属于他的人生。他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

“絮絮，我知道你为他惋惜，为他痛心。”容离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极尽温柔。

“但是，慕渊也不希望你背负太多，他一定希望你平安喜乐，而非愧疚痛苦。”

“灭灵刃灭的是魂魄，对不对？他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吗？”沈飞絮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他急切地问。

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她顿时蔫了下去。

“他没有转世的机会了……是吗？”

容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沈飞絮迷惑了。

容离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亮出了一件法器。

聚灵灯。

这是他带到凡间的法宝之一，能搜集人的三魂七魄。

慕渊是被灭灵刃所杀，情况太凶险，刚才沈飞絮为慕渊跳最后一支舞的时候，他试着操纵了聚灵灯。

他拼尽全力，也只留住了慕渊的一缕残魂！

不过，总好过什么也没有留住。

“絮絮，灭灵刃灭的是灵魂，的确如此。但慕渊好歹是魔君，不似普通凡人那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