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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固然收获不少,但,那些钱粮对于整个关中旱情而言,也仅仅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但一想到许奕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姚思廉瞬间耐下心来,询问道:“京兆尹抽调人手可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许奕点了点头,随即回答道;“单单依托百姓善款,是无法彻底解决关中旱情的。”???..coM
“现如今,京兆府吸收的粮食加上百姓捐赠的粮食也仅仅只能缓解长安城周边罢了。”
“长安城之外,每日里依旧有着无数灾民死去。”
许奕顿了顿,见姚思廉面露思索。
随即沉声道:“若想彻底‘缓解’关中灾情,当效仿昨日才可。”
话音落罢。
姚思廉瞬间眉头紧皱,脑海快速转动。
至于许奕口中的‘当效仿昨日才可。’并不难理解,无非就是抄家罢了。
可,为何抄家之后,也仅仅只是缓解,而非根治。
事实上,并非姚思廉想不到根本,而是他不敢,不敢去深究,仿佛生怕深究的多了便没了精气神一般。
而现在,许奕的话语已然逼迫的他不得不去深究。
这场旱灾,粮食不可或缺,但有了粮食并不代表这场旱灾便被彻底解决了。
粮食仅仅只是治标罢了,毕竟再多的粮食也架不住数十万张嘴日复一日地去吃。
而想要治本,则必须有水!可以灌溉之水!可以活命之水!
“呼~!”
姚思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将飘散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无他。
想多了。
治标尚未完成,谈何治本?
更何况治标都已这般艰难,治本又会如何?
不知不觉间,姚思廉疲倦的脸庞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见此。
许奕不由得安抚道:“姚先生无需担忧,一切有我在。”
姚思廉重重地叹息道:“太难了。”
当恐惧成了现实,被许奕毫不保留地暴露在阳光下时。
不知不觉间,姚思廉已然失去了所有信念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