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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落榆踉跄两步，轰然倒在了地上。

血液在急速流逝，他眼前一片模糊。

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因为……

他哑声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至如此。”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漠然说：“你早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是吗？”

阮落榆已经不太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但他觉得，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是啊，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总要心存侥幸。

他总觉得不至如此，但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人慢慢走到他旁边，蹲下身看着他：“如果你不是这样固执，我们的确不至如此。”

阮落榆咳出一口血，鲜血顺着他唇角往下滴落，染红了苍白的脖颈，他声音喑哑：“你在这里……放了那么多的牌位，是想着，供奉他们，来赎清你的罪孽，等到他**下碧落黄泉，不至于被冲天的怨气，撕成碎片么？”

那人莞尔，说：“我是不会死的，自然不可能下碧落黄泉见这些故人，我只是觉得很可惜，算是一种缅怀纪念吧。”

“这些人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所以留下这些无字牌位提醒我自己要一直记得他们。”说到这里，那人说：“你也会拥有一块这样的牌位，很多年后，我都会记得你的。”

“……”阮落榆轻嗤一声：“不必了。”

“我觉得……恶心。”

他感知不到自己的手指了，动弹不得，连说话都费力，血液在争先恐后的从心脏里涌出来的，就像是他流逝的生命。

那人脸上的悲伤难过都尽数收起，站起身说：“死者为大，我原谅你的冒犯。”

“如果……”

阮落榆艰难的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看见林雨门……”M.biQUpai.coM

他声音模糊不清：“看见她，记得告诉她……”

那人缓缓从他旁边走过，嗓音冷淡：“我是不会帮你传话的。”

“……”好吧，阮落榆想。

就算我不能再说一次爱她，她也会知道的。

他的小雨点儿一直这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