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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余森月嗤了一声：“说的好像我有选择的余地。”

她看着窗外飞舞的蝴蝶，声音有些轻：“我爸妈去世的太早了，留下我这么一个没几天好活的病秧子，我哥为了养活我，经常要打好几份工，后来他被选进部队，不能照顾我，就咬牙请了一个阿姨。”

“有天晚上，大暴雨，我发起高烧，阿姨却睡的人事不省，家里又没药，我怕自己就这样死了，只好自己出门想去买药。”

“但我那时候才多大啊。”余森月声音和缓，不像是在说伤心事：“才走到大街上，就摔了一跤，地上好深的积水，把我浑身都打湿了，我身上没有力气，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却有一辆车停下，我听见车里有人说，把我带走。”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Nefelibata的人，他们救了我的命。”余森月转眸看着宋锦胤：“后来，我当然就成了他们的试验品，那个阿姨怕把我弄丢了要担责任，一直不敢告诉我哥，直到三个月后我被放回去，我哥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然你以为。”余森月笑起来，单薄的身体都笑的抖动起来：“不然你以为，我这样一副身体，怎么能活这么多年？”

宋锦胤浑身僵硬。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姑娘，在那个暴雨夜经历了何等的绝望，又是怎样在Nefelibata那个地方拿到了0649这样靠前的编号。新笔趣阁

她好像一直都在努力活下去，像是一株倔强的草，不管多难，她都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小森。”宋锦胤轻声说：“桑折哥临死前，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们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今天我才知道，他是在替自己的妹妹道歉。”

“……”

余森月转过头，眼睛里的泪却还是落了下来。

……

电梯里，叮一声响，到了一楼。

这一声唤回了宋锦胤的思绪，几人一起出了电梯，林雨门道：“行了宋少，送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回去吧，上面还有那么多客人呢。”

宋锦胤嗯了声，忽然又说：“阮芽。”

“嗯？”阮芽侧眸看着他：“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