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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轻轻打了阮芽手臂一下：“现在你爸妈都要拿出来取笑了？”

满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过不多久，林雨门也过来了，大家到处帮衬着，终于在下午忙活完，外面阮家迎亲的也到了。

阮芽给孟栖塞了好多糕点让她拿着，等没人的时候就吃两个垫肚子，不然把人饿坏了。

孟栖还打算不要，阮芽对她挤挤眼睛，“是我大哥的意思。”

孟栖一怔，而后笑了。

阮芽道：“快去吧新娘子，新郎官儿在外面等你呢。”

红盖头落下，上面绣着的是并蒂莲花，在阳光下金线灿烂，嫁衣如火，裙摆迤逦，孟栖由人扶着，一步步往外走。

阮芽和林雨门远远跟着，她们一个是新郎的亲妹妹，一个是新郎的弟妹，都不好跟着一起出门。

“大哥平时那么冷漠板正的一个人，看不出来哈。”阮芽撑着下巴：“这虽然说不上十里红妆，但也差不多了。”

“他们能在一起不容易。”林雨门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才能娶回家，你大哥多上点心不是应该的？”

阮芽瞥她：“哦，我大哥，不是你大哥。“

“……”林雨门小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阮沉桉不太待见我，我还上赶着叫他大哥干嘛？”

林雨门和阮落榆之间的那一堆烂账，阮芽都懒得问，因为当年林雨门差点把阮落榆的心脏挖出来，阮沉桉对林雨门就一直有点意见。

阮芽倒是觉得很神奇，就他们两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儿，换谁都得是不死不休的宿仇了吧，结果这两人倒还好，甜甜蜜蜜的就扯了证，上一秒你还在担心他们之间怕是要闹翻，下一秒人家孩子都怀上了。

……

阮沉桉在大厅里等着孟栖。

当看见她嫁衣胜火的朝自己走来，阮沉桉不由得有些恍惚。

之前的孟栖是什么样子，其实他不太能记得清了，却把孟栖在医院里醒来的模样记得一清二楚。

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植物人，手脚都用不上劲儿，却还是要坚持自己走路，阳光落在她单薄瘦弱的身体上，就像是点燃了烛芯，让她整个人都亮堂起来。

他甚至还记得孟栖那时候看过来的眼神，迷茫，平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