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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人是罗伦斯。

他抱着胳膊站在人群之中，厉声指责阮芽：“你们C国不是有句话么，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难道没有听过？”

阮芽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此时整个化妆间几十号人都挤在一起，即便开了空调，也还是有些闷热，更别说现在气氛压抑，加上心理作用，人人身上都泛出了一层薄汗。

露西娅想要帮阮芽说话，但她不敢反驳罗伦斯，毕竟罗伦斯是阿比德唯一的儿子，急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对啊，先不说毁坏Mermaid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看好Mermaid难道不是林助理你的失职？如果你做好了你的工作，现在的局面根本不会出现。”因为罗伦斯的指责，有人混在人群里说。

“就是，真不知道阿比德先生怎么想的，难道是年纪大了识人不清？否则怎么会让这样一个没有丝毫经验也担不起大任的人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明明罗伦斯才是最好的人选。”

“我都可以想到秀办完后会被如何嘲讽了……天啊，我从来没有为我待在这个工作室觉得丢脸。”

“……”

种种议论中伤接踵而来，齐齐朝阮芽淹没过去，阮芽却像是没有听见，她只是安静的看了罗伦斯一会儿，看的罗伦斯都发毛了，她才道：“让罗伦斯来办？”新笔趣阁

她看向那个提出这话的人，笑了：“看来你是真的很不想这个秀顺利完成啊。”

那人脸瞬间通红。

他只是想要拍罗伦斯的马屁，其实罗伦斯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的很，如今被阮芽单拎出来，立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够了。”老人沉重的声音响起。

众人连忙转身，就见阿比德杵着拐杖浑身颤抖，原本总是很有精气神、让人看着就觉得乐观的老人此时五官微微下垂，面色悲痛至极，白发都暗淡几分，颤颤巍巍的走到Mermaid旁边，干枯粗糙的手指捧起那被毁坏的裙摆，眼睛里有水光闪烁。

“……”阮芽抿了抿唇，低声道：“抱歉，阿比德先生。”

“你不用道歉。”阿比德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他摇着头说：“这不是你的错，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父亲！”罗伦斯不可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