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时分。
夏白安才捂着隐隐作痛的后颈,从床上爬起来,微亮的目光扫视过熟悉的房间,忐忑的心才重新平复。
自己之前,到底是遇到什么人了?
“醒了?”
墨澈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伴随着悉悉率率、纸张翻阅的声响。
夏白安点头:“嗯,我之前好像是被人打晕过去,但没看……”
“京城里最近不太平,你多带上钱老三些。”墨澈的声音听起来毫无起伏。
“哦,知道了。”
夏白安淡淡应声。
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她独自行动出事,墨澈竟是一点都不责怪自己吗?
这可不是墨澈的风格。
她揉了揉发疼的后颈,起身披上外袍,绕过屏风。
只见墨澈一身素白银勾边的长袍在身,正垂头埋身于案上的公文之中,长发简单束起,几缕乌发垂落在脸侧,衬的他的俊美之间多了几分温润。
夏白安看得微愣,踏上前,寻了案边的椅子坐下。
“我睡了几个时辰?”
“一整日。”
墨澈此时才从公文里慢慢抬起头,却见夏白安已经捧着脸凑过来,以手肘撑在他的桌案边上,青葱玉指从其中一本公文上掠过,“这瞧着,不像是禁军苑的公文。”
“的确不是。”
“听五月和祭祀婆婆说,你最近在撒网?”夏白安收回了指尖,只屈指抵在脸侧,歪着头问他,“可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有。”墨澈放下纸笔,探手为她拢紧肩头的衣袍,“等我。”
“就这?”
那不就等于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参加么。
夏白安胸口发闷,还是觉得面前的墨澈有些奇怪。
不责怪自己。
更不需自己的帮忙。
只让自己等,等什么?等他复仇得成,还是等他将罪魁祸首的安王解决掉?
等结束之后,他又要和自己说什么呢?
杂乱的问题一股脑的涌上来,她恍然失神间,也错过了眼底的无奈,只听见他留下的一句。
“仅此而已,本来,这些事情也不必你参与。只是让你身处危险,是我没将事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