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不懂的。”
墨澈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冬日悬在屋檐上的冰锥一般,摇摇欲坠的在夏白安的背后响起。
夏白安抬起头,果然撞进那些难民们满是迷茫的眼里。
她没有回过头去看背后的人,继续给他们包扎。
“也许他们听不懂,也不知道前往的道路在哪里。但我知道,我就有责任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她一字一顿的说,脑海里倒是回想起曾经爷爷奶奶幼时对她的谆谆教导,她几乎还记得那些教导她的字句,然后将记忆从喉咙里挤出来,变成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
“每个人都有知道的权利,即使他们不会思考。”
她说完,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夏白安温和的露出一个笑,给妇人的伤口上系上了蝴蝶结,再半撑着膝盖站起身。
她抱紧了自己的药箱,仍感觉到后颈还有一些刺痛,这才回过头去看墨澈。
墨澈的脸是冷的,平日里柔和俊美的脸上,此时只剩下威严和肃杀,就连下颚几乎都绷直成一条线。x33
“你在为什么生气?”夏白安凑上前去问他,“我能知道吗?”
墨澈盯着她看了很久,慢慢的卸下了紧绷的肩背,抬手揽着她的肩膀,朝外面走去,边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今日多亏了有你帮忙治疗,下一次,就不用跟了。”
夏白安这才感觉到后颈的刺痛稍稍缓解了一些。
看来墨澈渐渐冷静下来。
临走时,夏白安回头看了一眼那颤颤巍巍被扶着的四队队长,有些可惜的喃喃自语。
“真可惜,只断了他的一条腿,还没伤到筋骨。”
墨澈侧目看她:“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伤害别人。”
夏白安则震惊的回头,对上他冰冷的眼:“但,畜生是例外呀。”
墨澈的嘴角上扬了几个弧度,但很快就沉了下去,他抬头敲在夏白安的脑门,边说:“下次,不必跟来了。”
“就算你不说,我下次也不会当个鸡妈妈跟在你背后了。”
夏白安笑弯了一双眼,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