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证词上已经被按了手印画押,其罪状也一一写明。
仿造林青崖的笔迹,伪造文书证据。
伪造刻章,借此让假文书看起来更为真实。
夏白安仔细辨认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倒是和林青崖仅剩的几张字画有几分相似的神韵,只是笔锋有些太飘了。
“既如此,我们两种证据都已经找到了,只要将方厚德带上大理寺去作证就可以了吧。”
夏白安将证词重新放回墨澈的手里。
谁知墨澈和敖平川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夏白安不解歪了歪头。
直到墨澈将她带入柴房旁的一个隔间里,床榻上挂着破布帘子,只有一只血迹斑斑的手露在外面。
血腥味弥散在房间里,无法消散。
夏白安皱起眉头,走上前落座,给此人把脉和治疗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一惊。
这个人的内脏多处受损,而且失血过多。
只是……他大口大口喘息个不停,却只能隔着破布帘子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几个气音。
“这到底是谁?”她回头问墨澈。
墨澈和敖平川将门关上,告诉她:“里面的人就是方厚德,我们用了点小手段,才逼迫他写下了这份证词。”
“你们到底把人打成什么样……”
“你只需要保证他伪造文书的手没有折断就可以。”
敖平川直接避开了夏白安的话题。
夏白安嘴角一抽。
就算隔着帘子,她也能想到里面的人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殴打,而且这条还算完好的手臂一直颤抖不止,应该是疼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病人,她也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完整的给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就朝外走去。x33
“外伤最好都收拾一下,屈打成招而得来的证词的确不太好当一手证据,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她仰起脸来问墨澈。
墨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又勾了勾唇角,将她拉出门外,只留下敖平川一人在屋中看守方厚德。
“方厚德的证词只能作证一部分,林青崖去过图雅部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