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惊叫一声，本能地往后退去。

蓝月一把抓住她，低声劝道：“别害怕，白绫原本就是这个模样！”

安然脊背冒出一层冷汗，手心里也有一层粘腻的汗渍，感觉心脏砰砰直跳。

她稳稳神，对蓝月说：“你要问白绫什么，需要我回避吗？”

“不需要回避。”蓝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镇定。“聂少只是拿回了被白绫骗走的东西而已，你不会因此就认为他太过心狠吧。”

安然强忍着不适，没再说话。

白绫因为极度剧痛，眼珠子明显凸着，被砸断的面门看起来更加诡异可怕。

她一直吃力地喘息着，看得出来呼吸对于她来说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我、……知……了（道）你、你灰（会）来看叶（热）绕（闹）……蓝月！”白绫由于剧疼几乎咬烂了自己的舌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她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一直盯着蓝月，好像恨不得将对方凌迟处死。

但目光终归无法杀人，所以蓝月仍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几十年如一日，你恨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分毫，倒是执着。”蓝月轻笑出声。

白绫恨极了她。“除灰（非）我是（死）……正（总）有一天你会比我铲（惨）百倍！”

蓝月欣赏着她的惨相，只觉得有趣。“居然想激我杀你，看来你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呀！”

白绫抬眸看向蓝月旁边的雷格，凄然一笑，吃力地喘息着问他：“我这模样……是不是跟从前一样……”

雷格居高临下地冷睇着她，黑眸没有任何温度。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在浓烟和烈火中毁掉肺……你没提醒我别喊……”

白绫停下来喘息，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气说下一句：

“你当时没……没有提醒我别张嘴喊……卢（如）果是蓝月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提醒她……提醒她闭嘴……”

她怨念地看着雷格，拼命地喘气。

“是你……是你害得我这个样子……你还不……不满意吗？”

“我……恨你！但我……没有……害你！”

“赤、麟……我对你一片痴心……不是假的……”

说到这里，白绫落下泪来。

雷格厌恶蹙眉，刚要说什么，却听到蓝月抢先开口了。

“聂少都不受你蛊惑了，还想迷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