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突然一痛。
他尖利的牙齿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咬了上去。
渗出来的血,尽数被吮入口中。
他在吸她的血。
这个认知让宗政璎脸色发白,连发抖都忘了,僵坐着一动不敢动。
似乎是怕她体力不支倒下去,他搂她更紧,像要一次性将她榨干。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宗政璎感觉到头晕目眩的时候,他才一把松开了她。
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男子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
师父果然没有骗他,这世上真有百毒不侵的血,有望治好他的病。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温柔的杏眼中,跳跃着烛光。
宗政璎曲起腿抱着双肩,不敢暴露自己真名,怕惹来麻烦,怯怯道:“璎璎,我叫璎璎。”
“璎璎……”
男子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后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递给她,“把药抹上,我可不想下次吸血时看到你脖子上有疤。”
宗政璎吓得眼泪汪汪,“还,还吸吗?”
男子挑眉,温柔的皮囊下,邪气满满。
“我救了你,你得报恩,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一味药。”
一味,提供鲜血的药。
这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感觉,让宗政璎的小心脏紧紧揪着。
船身摇晃了几下,外面传来船夫恭敬的声音,“二爷,到住处了。”
船靠岸,男子站起身准备出去。
宗政璎忽然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没回头,接过船夫递来的油纸伞撑开,淡淡扔下三个字:“江喻白。”
宗政璎迅速抹了药跟上。
外面在下雨,没一会儿便打湿了她的衣裳,刚抹的药也被冲散。
她不敢逃。
这儿是南凉,人生地不熟,一旦逃跑被抓,等待着她的,只会是比放血更残忍的惩罚。
船夫正是江喻白的随从。
宗政璎听到他小声问,“看来二爷这趟收获颇丰,是准备北上了吗?”
“当然。”江喻白弯了弯唇,“听说小师妹在京都干了几件有意思的事,去看看。”
他口中的‘小师妹’是谁,宗政璎不清楚。
但一听要去京都,她心中便重新燃起了一份希望。
青苒在京都,到时候只要她想法子联系到她,就一定能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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