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哥……我应该是不行了……”趴在地上的虎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勉强侧着头，无力地说道。

“没事的！阿虎……坚持住……我现在就让人去找张大夫……”说到此，九指哥才反应过来，连忙叫道：“快！快……你们几个给我上山，去找张大夫……”

“是！”“是！”“是！”……立马又有六个手下答应一声，快步朝山上跑去。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喊，“张大夫！”“张大夫！”“张大夫！”……

而虎哥又是无力地说道：“我的伤……我知道……九指哥，多谢……”

“阿虎，你撑住……千万不要闭眼……只要张大夫过来，你就一定不会死的……”九指哥说道。

虎哥苦笑一声说道：“九指哥，我想求伱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九指哥说道。

“把我的尸体，带回香岛……交给……交给……王克夫……”虎哥断断续续地说道。

“王克夫……”九指哥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旋即想到，好像香岛治安署重案队的队长，就叫这个名字。

不等九指哥说什么，虎哥又道：“就是香岛治安署重案队队长王克夫……”

“交给他做什么？”九指哥不解地问道。

“九指哥……对不起……我是治安……”虎哥无力地说道。

“什么！”

听了这话，九指哥不禁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实在是想不到，追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竟然是条子派来的卧底。

“我是治安……我是治安……我是治安……”虎哥反复嘀咕起这四个字来。

每天晚上，他都在这么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古惑仔，自己是治安。

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将不背着人，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或许，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阿虎！就算你是治安，也给我撑住！”九指哥正色地说道。

“大哥……这是我最后这么称呼你了……多谢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答应我……”说这话的时候，虎哥的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你……你给我撑住……咱们还要活着回香岛呢……”九指哥叫道。

“谢谢……”虎哥的眼睛一闭，再也没了动静。

“阿虎！”

哪怕已经知道了虎哥的身份，九指哥也有些克制不住内心中的悲伤，他当即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