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李言，张开双臂，似乎在无形的拥抱什么东西。

张晓鹏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以为，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已经看明白了李言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此刻……他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真的看清楚了吗？”

他心中有点迟疑了起来。

很难想象！

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沉稳睿智，这样的性格，会同时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就像是……有两个灵魂，在他的身体中纠缠着，不同的时候，展现出不同的一面来一样。

“天使和魔鬼同时存在吗？”张晓鹏想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书，里边讲的一些故事。

李言笑了笑说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人也是一样的！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那个时候，其实我没有办法的！”

张晓鹏带着点儿好奇，听李言讲着他之前的故事。

“当时，我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人物！侥幸赚了点钱！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任何的东西！这就像是，一个小孩，拿着一个金元宝走在大街上，你觉得……有些人看到了会怎么办呢？”

“这个……恐怕会被抢走吧？”张晓鹏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啊！我很怕！怕被抢走！那个时候，我只能嚣张起来！甚至带着点儿小人得志的暴富心理，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生存模式！眼红我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想一下，我为什么会这么嚣张？因为我有背景吗？他们会有疑虑！还有就是，杀一儆百！把那些想对付我的人，彻底的踩在脚底下，然后……让那些有这同样心思的人，在动手之前，想一想，值得不值得！”

“最后，则是……有一些我根本没办法抗衡的力量！这个时候，我不表现的嚣张纨绔一点儿，不表现的不成器一点儿，你觉得……有人会坐视这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家伙成长吗？”

当李言一口气把这些说出来之后，张晓鹏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原来，在李言的发展过程中，还有这么多的心路历程！

对于李言从三万块起家的过程，他们其实是知道的，在来之前，赵怀民就给他们讲过，李言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似乎充满了传奇！

但是现在听李言这么一说，张晓鹏才猛然惊觉。

原来，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传奇。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