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渊有多偏执,没人比南音更清楚。
她今天不回去,傅非渊不会罢手。
“季洛,明天十点画室见,别忘了。”临走前,江宁姿叮嘱着。
“好。”
如果此时陆予寒向窗外多看一眼,便会看到窗外梧桐树下长身而立的傅非渊。
那么一切疑团便都解开了。
可惜他坐在离窗很远的位置,根本没有向窗外张望。
看到南音走下台阶,傅非渊疾行两步,伸手打算将小女人的手握在掌心。
可南音却气哼哼的越过傅非渊,坐进了车里。
傅非渊冷冷扫了一眼于恩腿上的伤,便明白南音为什么生气了。
“阿洛,季斯越他不姓季。”男人关好车门,笑吟吟的将南音的手拉过来,握住。
南音将头靠在车座上,微闭着双眸,纤长的睫毛在星光的照耀下,如轻舞的蝶。HTtρs://Μ.Ъīqiκυ.ΠEt
“傅非渊,我不管小叔叔是不是季家人,你不许伤他性命。”
南音的眸子缓缓睁开,带着一层水雾,倔强的看向傅非渊。
傅非渊清清冷冷的笑着,伸手帮南音擦眼泪,“你看你,怎么还哭了?”
“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季斯越的命,他是我姐姐到死都挂念着的男人,是我名义上的姐夫。
我只是想要回他手上的权力,但他却不想交出来。
阿洛,你想过他为什么不肯交吗?”
傅非渊的桃花眸里也泛起微澜的水色,平静得像柔和的夜一般,“我和他曾是最好的朋友,走到现在的局面,也不是我想要的。”
男人抬眸看向身旁的南音,挑眉笑问,“阿洛,我对你好,季斯越对你也好,可有一天,如果我们拨枪对相,你帮谁?”
*
餐厅里,季斯越和江宁姿也没心情再留下吃饭。
“经理,你算算今晚咱们餐厅的损失,让他赔。”江宁姿抬手一指身旁灰发蓝眸的男人。ъΙQǐkU.йEτ
季斯越,“……好,我赔。”
“季斯越,明天我和季洛约了十点去景老的画室,你也过去吧。”
男人长腿阔步向前走着,军用风衣在风中猎猎飞扬,他低头引燃一支烟,捏在指间,“看时间,再说吧。”
杜岚的后事处理好了,他不想和江宁姿再有交集。
服务生把打包好的饭菜拿上桌时,沈乔薇刚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