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要换乘的车不少,所以动嘴皮子和塞好处的地方也多,安德作为他们的随从,虽然黑猩猩狐疑地视线经常往后转悠,但只要好处给到位,它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即使黑猩猩们觉得安德可疑——嗅不到任何身份气息——也不会在拿好处的情况下往上通报。
这点可敬的职业操守,让他们成功地坐上每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
凯撒捏捏明显蔫下去的布包,痛心疾首:“真的,家底都掏没了……以后再也不轻易长途旅行了!”
安德满眼忏悔,顺它毛,“是,都是我的错,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十倍还给你……”
这段时间安德和凯撒玩得不错,关系突飞猛进,面对一个脾气好又是救命恩人的贵族,安德很愿意哄着凯撒来。x33
不过以凯撒的自恋程度,卫寻有理由怀疑促使友谊成指数增长的是安德的好话。
此刻他们正坐在最后一趟列车上,周边雪景刷刷倒退,卫寻往头顶上摸,有时能摸到耳朵,有时不能,这表明药效在逐渐退去。
“不知道能不能维持到下车。”
纪淮坐在她旁边,正要说什么,突然车身猛地急刹,长笛鸣起,在空中刺耳地划过。
嘀——
纪淮下意识地拉住卫寻不让她跌下去,对面对坐着的安德和凯撒受到的冲击力不小,整个人往车外飞出去,电光火石间,安德捞住在半空扑腾的凯撒,避开迎面的铁片,抱头滚上雪地。
呲啦——
列车划过两行长凹槽印,终于在三十米外停下。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卫寻惊魂未定地从纪淮怀里抬头,“怎、怎么了?”
目光从对面位子上扫过,她脸色苍白,“凯撒和安德呢?”
纪淮扶她下车,此刻列车已经停止不动,长笛仍鸣,远处有不小的骚动,周围雪雾弥漫,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淮拨散被激起的雾气,松了口气说:“他们在那。”
雾气中隐约出现一道人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凯撒独有的语调骂骂咧咧响起。
“什么鬼?就不能好好开车?我可是付了大价钱的!”
有人在安抚它,“……碰到紧急情况吧,人没事就好。”
“都是借口!见到'门'开了也不提前做准备,搞什么急刹?再说了,我都不知道小寻寻和纪淮有没有出事呢!”
纪淮和卫寻闻声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