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一怔,急忙点了免提。
秦钦平静带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像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最后又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鹿溪,你懂我,我知道。”
鹿溪头皮发麻。
懂个屁,秦钦这话说的,搞得好像她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鹿溪看向商礼。
秦钦刚说什么?他已永远离开?
去哪儿?
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
秦钦低笑,嗓音浓厚,闲话家常般,“你一定很希望我能永远离开你的世界,这样你就能彻底安心,因为我再也不可能神出鬼没伤害到你了。”
鹿溪抓住商礼的手,“怎么办?”
商礼默了片刻,给秦钦的父母打电话。
秦钦还是继续他的留言。wap.bΙQμGètν.net
他的情绪突然就低落起来,唏嘘不已。
“其实我很后悔让商礼失忆,他不记得我了,不管是恨还是憎恶,他都不记得了,可我却被他困在当年的那些时光里,永远的追忆,沉沦。”
“鹿溪,挣扎这么久,我累了,烦你转告商礼,过去种种,皆是我咎由自取,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商礼,鹿溪,我走了,永别了,如果我会下地狱,我自愿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轮回。”
不轮回,不相遇,不痛苦。
留言结束,电话自动挂断。
商礼的电话也拨通了,那边传来秦钦父母沉痛的哭声。
鹿溪难以言语,脑子都空了。
秦钦死亡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喝药**,走的很安详。
因为他的病已经严重到影响他的生活,任他有更多的钱,可都无法医治他的心病。
他不想变成彻头彻尾的**,被关在疗养院里终日痴傻,守一个永远难圆的梦。
可怜,可悲,可叹。
秦钦下葬后,秦钦父母便将他的遗嘱交给鹿溪。
“他名下财产,三分之一留给我们,三分之二作为暄暄的嫁妆,他说当初吓到了暄暄,他很抱歉,这是对暄暄的补偿。”
鹿溪震惊,秦钦的行事风格真是让她无言以对。
这人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可他偏偏又对商礼执迷不悟,如今更是因为商礼,所以才要把大半财产送给暄暄。
“这是他的一份心意,我们也支持他,希望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