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雷声再猛地响起,整个荣元殿。
一个一身紫袍的男子缓缓从荣元殿外走了进来,他浑身湿透了,袍子紧紧黏着身体,头发湿哒哒地挂在脸颊两侧,眼底一片红,仿佛充满了悲伤。
顿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凤烨,这将是未来的皇帝。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那身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在脚边。
冯德贵拿着遗诏,浑身瑟瑟发抖,他目光四处看去,姜统领怎么还不来?不是已经差人去传了吗?
这样拖拉,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到底是什么了?现在又该怎么办?
难道,立八殿下为储君,这才是皇上真正的意思吗?当初当着几位大臣的面立下的诏书只是一个幌子,是为了维护八殿下而存在的?
皇上啊皇上,您去的那么急,任何话都来不及交代,奴才该如何是好?
不仅冯德贵,当日几位拟定诏书的大臣,心中所思虑的也和冯德贵一样。
此刻,凤烨已经快要走到殿中央了。
冯德贵牙一咬,快快走到凤云峥和连似月的面前,附在他们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两人一愣,连似月问道,“却有此事?”
“……”冯德贵用力点头,大汗淋漓,小声道,“”千真万确,姜统领背上刻印了一份,是皇上亲手刻的,只要找到他就可以证明了,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应该早就来了,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迟迟没有现身,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且,奴才现在,现在也不明白皇上真正的心意是什么,姜统领背后的招呼还在不在……”
“皇上不会拿这种事随意更改,姜统领身上的诏书才是皇上真正的心意。”连似月非常笃定地说道。
“没错,父皇在此方面异常谨慎,看来,正大光明牌匾后面的诏书被掉包了,荣元殿有内奸。”凤云峥说道。
“那,那奴才,奴才马上揭穿此事,奴才就是一个死,也要,也要为皇上最后尽忠。”冯德贵哆嗦着声音,说道。
“不。”但是,连似月目光远远地落在凤烨的脸上,他的表情如此平静,大抵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全的打算。
但皇帝始终是皇帝,姜还是老的辣,他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为了防止谋逆之人,还留下了这么一个绝招。
“王妃。”眼看着凤烨已经要走进来了,连似月却吩咐道,“冯公公,你先不要打草惊蛇,现在马上将此事告知安国公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