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之中，长夜背后，难以名状的漆黑触手伸展，神话的气息泄漏一丝。

萨克菲斯瞳孔紧缩，浑身肌肉紧绷，又渐渐放松下来，勉强绷住从容的仪态。Ｍ.

休伯特眯起眼，指尖轻动，最终按捺下去，忍住了拔枪的冲动。

“表现不错。”长夜以层叠的声音，慢吞吞地说，“但只有这样的话，可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黑暗神国展开，转瞬间吞没三人，长夜渐渐放开此前刻意收敛的气息。

“砰——”

破魔的子弹出膛，如同幻影般穿过长夜的额头，在她身后暗沉的墙壁上擦着火花弹跳落地。

层层叠叠、尖锐又嘈杂的声音在三人脑海中响起，依稀可分辨出是长夜的声音：“凡物伤不了我，只有神话才能对付神话。”

休伯特沉默不语，持枪的右手放低，阴沉着脸默默对抗来自生命阶层更高位存在的气息压迫。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萨克菲斯单膝跪地，手撑着地面，浑身被冷汗浸透，咬牙苦撑。

又几个呼吸，长夜突然收敛所有气息，神国收束隐没。

众人重新返回卡斯特拉村小楼客厅兼厨房。

触手缩回，声音恢复清澈，长夜幽幽道：“勉强算是合格吧……我再说一次，一旦选择这条路，你终将面目全非。”

“这不是危言耸听。”

“哼！”休伯特只是一声冷哼，脸色黑沉。

“看来你仍然坚持走上这条不归路。”长夜无奈叹息，“工具系统制作需要时间，差不多午夜的时候再来。”

休伯特恍若未闻，收起特制**，单手拎着仍然单膝跪地、低垂脑袋的萨克菲斯后领，撕开传送卷轴走人。

餐桌边，伊米斯歪了歪脑袋，三无脸上尽是茫然。

长夜耸了耸肩，掏出几颗熔岩巧克力，分装成两盘，一盘推给伊米斯一盘自己享用，口中顺便解释道：“萨克菲斯昏迷了，再继续下去他会异变。”

那个休伯特·卢卡斯倒是能扛，汗都没流一滴，不愧是当代人类最强者。

之前，他和欧斯掐架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有这种强度……难道是点满异常抗性的类型？明明是攻击性爆满的一个人……

心里思索着，长夜手上精致的小勺子没停，一小口一小口地享用美味甜点。

伊米斯呆滞缺乏高光的漆黑双眼默默看着雪白瓷盘里的巧克力，一动不动。

看到伊米斯人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