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签了。

“不回帝都，直接回壶梁了？”陶璋问。

因为今年，陶棠那边答应了夏郁她妈，说是要一起过个年——

陶家父子往年跟陶棠基本也不一块过，顶多就是吃个团圆饭，平时偶尔也吃，大部分也都不欢而散，父女两个都有心结，今年说去东北过年，陶家父子也没意见。

去呗，散散心属于是。

陶棠这几年基本都是泡在工作上，难得愿意‘度个假’他们同意还来不及呢。

夏郁摇头笑道：“我跟棠姐商量过了，棠姐还是决定跟你们家老爷子吃个年三十的晚饭，年三十的飞机，半夜到，来得及跟我们一块跨年的！”

然后夏郁又抱了抱庄老爷子，嬉皮笑脸道：“这边先给老师拜个早年！”

庄和不自在撇过头，“快滚犊子，到时候，别迟到了！”

等着夏郁上了老徐的车，庄和就站在酒店二楼，看着保姆车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庄和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有跟自己的三个闺女拥抱过了，还有两个外孙——Ｍ.

陶璋见状，即刻就明白了，也没藏着掖着，大半夜也没给老爷子沏茶，倒了杯白开水，问：“老师，您要是想师姐、师妹她们了，您要是开不了口，我帮您说，招她们回来过个年怎么了？”

庄和不置可否，就瞥了一眼陶璋，那眼神很明了——轮得着你管？老子硬气了一辈子了，不可能服软的，我把她们养这么大，给安排最好的教育、资源，怎么？到头来，还要我求着她们？放屁，都甭想，那国外的月亮比较圆，还是饭菜比较香？爱回来不回来，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陶璋在庄和犀利眼神里败下阵来——“成成成，我错了，我这不是想小粤、小聪俩小崽子了嘛！咋滴，老师你不想？老师你不想、师母也想的呀！”

最后庄和不说话了，就静静看着夜幕，坐在阳台边吹冷风——

……

跟夏郁一趟到机场的是古明韬，他是魔都人，金陵到魔都算近，航班多；张云泽、佟承平虽然都定居帝都了，但老家一个在陕北、一个在辽省，就算到了航班都没有那么便利。

也就夏郁这边孟冬及时做了安排，这才刚刚好抢到了机票，不然这大过年的，改签，改到两三小时内，那都不容易，就算是头等舱那也是比较难的，都改到了后半夜或者明儿一大早去了。

那说到魔都，又不得不提一下夏郁的两个冤家了。

夏轶那边一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