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他从床上爬起，简单地喝了点水。

虽然他有些馋，但奈何【辟谷丸】还在他肚子里发挥余温，让他实在是饱腹感充盈。

“发明辟谷丸的药师真是个大聪明……”

查看了一番肝庙，发现绯夜女巫还在努力地消化从【地髓琉璃】当中溢出的能量。

不过感受了一番绯夜女巫的道行，此时已经到达九百年了，【地髓琉璃】恐怖如斯！

秦凡也不禁感叹了一番，难怪当初十二神王要对乱入之民赶尽杀绝，这《四梁八柱修炼法》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只要资源足够，心性够坚韧，靠着庞大资源都能将一头猪堆到难以想象的境界高度。

哪像绯夜女巫生前那样，即使道行修炼资源不缺，终究是死在了道限之下。

按这个思路去想的话，当初伟大先祖是不是得到了某些隐秘的资助，在变强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秦凡想了想，又暗自摇了摇头。

就算有道行的堆积，但伟大先祖本身就是从血海尸山里杀出来的，其他不说，光是那对腑神力量的掌控和赐福能力的运用，就超出秦凡这一批乱入之民一大截。

起码人家玩明白了自己的赐福是什么，可秦凡现在还要靠着【缺一的牵羊绳】去抵消【无有蚀本】带来的困扰。

“交易的本质是什么……？”

秦凡皱眉想了想，交易的本质不就是你卖我买吗？可【无有蚀本】在各个方面表现出来的又极其霸道。

从名字上来看，是让自己不要吃亏。

可实际上算下来，有些时候自己是吃亏的。

随机选取一件物品作为交易的东西，还不能随自己心意，要不是自己运用得当，早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而且，无形之物不算在内，这一度让他很困扰，服务怎么就不能算货品了？

秦凡来到窗边，望着天空。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今晚的天空显得有些阴沉，云层似乎都阴暗了几分，根本看不见星星和月亮。

“无有蚀本真的是交易么……”

秦凡摇了摇头，不去烦恼这个问题。

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自己想了也是白想。

这时，他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打开一看，发现是厌瞬月发来的微信。

“**，忘记告诉她我从迷雾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