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松就解释道,“也是我们遇的人多了,上次碰上个奸滑的,把价格开到了天上去。
我们还价,他就哭天喊地的说我们欺负人,把我们都给弄怕了,倒是头一回碰上大叔大婶这样的实诚人。”
这话一说,也不知是不是瘙到了在场何家人的痒处,几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就由阴转晴了。
姚甜甜拍拍赵建松,装做劝他道,“当家的,难得遇上大叔大婶这样的实诚人,这个价咱们也别还的太狠了,我看就抹个八百的零头,就三万八,你看咋样?”
要说都清仓了才三万八千八,姚甜甜是觉得便宜惨了。
可买东西不还价就跟吃饭没有菜,做菜不加盐一样不得劲,所以这个价该还还是得还的。ъΙQǐkU.йEτ
赵建松就去看何保国和何建党,“何村长和何大队长觉的怎么样?”
何大队长觉得不怎么样!
一下就砍掉了八百块钱,何大队长活像是被割了肉般,心疼的直抽抽,。
何保国到底要比他沉得住气。怕何建党咋咋呼呼的乱嚷嚷会坏事,还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他们却不知道,他俩的小动作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五感灵敏的赵建松和姚甜甜。
两人觉得这俩老头儿有意思,乐在心里,偏脸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差点儿没憋出内伤来。
“三万八就三万八吧,有了这笔钱,村里人也能过个丰年了。”
何保国想的很清楚。
八百块钱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跟三万八比起来,一堆摆在那里占地方不说,还不能吃不能喝的古董家具简直就像是悬在他们整个后厂村人头顶的刀。
毕竟那些个古董家具可都是该被打砸、烧毁的四旧产物。
当初要不是看村里人都快饿死、冻死了,他们几个也不会冒着被批斗、下放的风险,买通那些红小兵,把这些家具截留过来,偷偷卖了换粮补贴村里人。
这几年地里的收成不错,村里已经有两年没饿死人了。
之前他们回收站小,名声不显,所以也没人来查。可那大半仓库的古董家具摆在那里就是明惶惶的靶子。
一旦有人来查,他们后厂村的所有村干部怕是一个也逃不掉,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与其天天担心头上的刀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给众人致命一击,还不如把握时机,把“有问题的”的家具统统卖给眼前这对二**。
毕竟这年头,像赵建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