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尿裤子了。
栈道狭窄,我们除了拿电筒,背包都搁在宝城。如今不上不下被困住,着实麻烦。趁着手电电池富裕,我催众人继续往前。
胡子顺手将烟头摁灭在灯奴手上的灯盘里。
走了十几米。
地下幽深,手电光照不远,花白的岩壁上,又出现一尊嘴脸几乎磨平了的灯奴。
五官凹陷,嘴角翘起,一脸的阿谀谄媚。
灯奴是服侍帝王登天的奴婢,要奴婢长成这幅邪恶样,只怕早被弄死。我心里发寒,莫非这栈道真的走不出?
陆陆续续,栈道接连出现灯奴。
都是捧着一灯盘,奴颜婢膝跪在岩壁上。
这时,金睨呼月獚叫了。地上出现一些火镰、油纸,看起来夜行山人到过这,也是在这翻了船。
我们面面相觑。
好家伙,这栈道仿佛能无限延长,连夜行山人也栽了。
再看手电,电池微弱,基本要报废了。
将夜行山人的观星灯拿出来,用打火机点燃,才有一束微弱火光在前引路。我们贴着岩壁缓缓前行,被困于永无止境的地心。
我抬头,见前面灯奴的灯盘里,有个发黄的小玩意。
上去一瞧,居然是半截烟头!
烟头还是新的,海绵头里有余温。
我拾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问胡子:“你抽的什么烟?”
胡子得意,竖起大拇指比划:“吃饭专点大王八,抽烟只抽大中华,胡爷就爱这牌子,听着就两个字,气派!”
“那这烟头是不是你丢的。”我甩给胡子,心中感觉不太好。
胡子站在我后面。
棺老贼跳崖后,我就成了队伍的领头人。
按理说,即使胡子乱丢烟头,烟头也不可能丢在我前面的灯奴手里。
胡子看了看,啧了声:“好像就是胡爷丢的。”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大喊遇见鬼打墙,便数落胡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盗墓的,也要搞五讲四美,爱护环境,现在地球污染这么严重,你乱丢**的习惯能不能改改,稍微他**有点素质!”
**两个字都蹦出来了,可见保护环境确实刻不容缓。
胡子一挑眉:“得得得,胡爷错了。咱们倒斗的啊,礼义仁智信都要讲点,爱护环境,好,胡爷下次保证不乱丢。”
无论啥时候,军心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