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就直接答应他们了。”
“他们总是拜错菩萨!”
朱翊钧感叹了一句。
张鲸道:“他们自然不想在皇爷面前失了自己清正为官的面子。”
“就他们的面子是面子,朕的面子不是面子?”
“以为拿瓷瓶和面就能让朕拿他们无可奈何,就能践踏朕的皇威?”
“朕能掀了一桌子的饭菜,谁也吃不成,那是因为朕是天子;他们有资格跟掀朕桌子吗?”
朱翊钧呵呵冷笑道。
张鲸附和道:“他们自然没这资格,只是他们想陛下让他们有这资格。”
“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朱翊钧沉声说了一句。
“圣明无过皇爷,他们到底没有皇爷明白!”
张鲸这时奉承道。
朱翊钧这时则道:“将赵志皋押来,朕要在侍御司再问问他,另外那几个和你一起去查抄他们的翰林也传到侍御司来。”
“另外,这个王懋德盯紧一些!”
“现在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留下凭据,抓了会说是你厂卫诬陷栽赃,但要是他真犯了事,就不是栽赃了。”
“遵旨!”
待朱翊钧到侍御司时,赵志皋已被押到了这里。
只是与以前他来这里是着官袍不同,他现在穿了囚衣,戴了镣铐。
“赵志皋,现在愿意承认自己通夷了吧?”
朱翊钧语气平静地问着赵志皋。
赵志皋呜咽着哭了起来:“陛下,臣是被不道妇人所误,非真心要通夷啊,呜呜!”
“何必诡辩,能考到这里来的,有几个会在大是大非面前,管不住下面?”
朱翊钧说了一句,就看向赵志皋笑道:“到现在还不愿意给朕说实话,还觉得朕好湖弄?”
赵志皋听朱翊钧这么说,不由得收住了哭泣,然后沉默地看了朱翊钧一会儿。
“陛下恕罪!”
接着,赵志皋就再次叩首,然后言道:“臣的确反对朝廷如今的对外兴兵之策,包括太师所立新政!陛下可知,天下士绅早已苦新政久矣!偏偏陛下一味坚持太师旧政,还不惜为维护其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