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突厥女人比试的时候，她再也按捺不住，立刻起身上前了。

说到这里，阿史那刹黎眼神阴冷，道：“你就要替代你的父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因为恐惧的颤抖，而有了一丝莫名的尖刻感。

“……”

听到她的这些话，雷玉安静了下来。

她当然明白，商如意这句话的意思。

“……”

“雷玉，”

但即便有了准备，听到对方这么说出了口，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悸动。

雷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转头看向她：“怎么拼？”

一听这话，雷玉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一丝喜色。

雷玉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尤其是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那一刀一刀的酷刑，已经随着凛冽的寒风穿透了衣裳，割到了商如意的身上。

“昨晚，之所以让你把我带走，是因为不知道我父亲的身份，也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我。否则，今天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开这个篝火会呢？”

“……！”

雷玉微微一怔。

“为什么？”

可这里毕竟是突厥。

“我太卑微，只会更让他生气，让他瞧不起。”

“而我对他说那些话，就是因为，我是商若鸿的女儿，在突厥，尤其是他这位西突厥可汗的面前，我必须硬气起来。”

“像你这样的女人，只配给他做奴隶。”

商如意转头：“若有人，射瞎了你一只眼睛，分裂了你的国土，让你之前半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你会因为一个‘故人’的身份，而且，还只是儿媳的‘故人’的身份，就放过他的妻子，和女儿吗？”

商如意也转头看向她：“我可以就死，但不能输。”

若她输了，就要给阿史那朱邪做妾，且不论阿史那朱邪会如何对她，只是这件事，对她而言，就已经是无法接受的。

“好。”

抬眼看向阿史那刹黎，一字一字道：“一言为定！”

其实，她心里多少猜到了，阿史那刹黎刚刚说了那些话之后，也就恨不得用自己去替代商若鸿，经历这些酷刑，大概也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一点点的恨意，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有了心里准备。

虽然，当初在雁门郡，他们一道突围的时候，她多少也看到了，商如意的骑射之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