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是一片被尘封已久的的空间。

仅仅是站在通往山腹深处的漆黑山洞前，许飞的感知和灵性都能觉察到这里弥漫着的、至少来自数千年前遗留的古老气息。

这种气息无处不在，让人轻易从中感觉到了岁月的变迁。

不仅仅是许飞心有所感，就连他精神空间中的灰色符箓，都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开始变得活跃、躁动起来。

随着它的活跃，山洞深处也逐渐传来无形的吸引，似乎在催促他前行。

虽说灵性并未感觉到任何危险的迹象，但许飞还是做好了最起码的防备，随后漫步向山腹中走去。

穿过一段曲折幽深、但并不会令人不安的山洞，前方的地形豁然开朗。

眼前所见，正是不久前在梦境中看到的情形。

一口直径约数百米的、灰色雾气形成的“湖泊”中，散发着混沌气息的光团漂浮其上。或许是发现了许飞，神秘的灰色光团同样活跃起来，旋转的速度明显加快，仿佛在为他的到来而欢呼雀跃。

受此影响，梦境中模糊出现的老者影像，再度在一旁显现。

在许飞惊讶的注视中，这虚幻的影像一点点变得清晰、灵动起来。随后突然被“倒放”一般，转瞬间便回到了几千年前、这片空间刚刚被开辟之时。

那金发蓝眸、手持权杖、身穿华国古代衣冠的老者，一步步从外走了过来。

在这山腹中打量片刻，老者暗暗颔首，一拂衣袖，便让大地塌陷下去，随后自有无穷灰色雾气汇聚于此，形成了眼前的雾气湖泊。

随后，老者摊开掌心，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取出什么，并接连施加了多道法则的禁锢，将它置于此处。

做完这一切，老者扭头看向了前方的虚空中，似是在自言自语：“种子已经种下，将来两界交融之日，方为开花结果之时。但能否成功，还要看命运的抉择。██，这是我离去前，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之后，两不相欠！”

说到中途，他似乎提到了一个人名。

只可惜，那名字才刚出口，就自动被无形的力量隐去了。

以许飞圣者的位格，如果提前有所准备，或许能突破那种无形力量的限制。可惜，等他反应过来，老者的话音已经落下，让他没能听到那个未知的名字。

而这番“留言”的激发，似乎也耗尽了这影像残留的最后一丝非凡。

下一刻，老者的虚影彻底消散，附近再无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