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袅袅下楼，想要找罗望知算账。

脚步声惊动了两个人。

江深抬眼，笑得温婉：“又见面了呀，林小姐。”

她还记得她。

林袅袅再一次感叹她的美貌，“是啊，江小姐也在。”

烛隐走得慢，两个人寒暄完第一句，他才出现在楼梯口。

林袅袅偏过头，看起来并不想理他，继续和江深说话。

她身上的香水很好闻，很独特，林袅袅想买同款。

罗望知杵在她们两个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聊的都是这些呢？

要不为了找点共同话题他也去看看？

“……香水的名字叫，溺水。”

烛隐过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他看向林袅袅。

这个名字……林袅袅一愣。

“很奇怪的名字是吧。”林袅袅的表情很明显，江深继续说道：“这个味道就很像濒死的时候想要努力抓住的那块浮木。”

名字是绝望，她所形容出来的感觉却像是希望。

矛盾又复杂的个体。

她所形容的味道，此刻正发散在空气中，往众人鼻尖里钻。

烛隐若有所思，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很好闻的味道。”林袅袅不了解，不敢妄加议论。

而罗望知的脑洞比较清奇，这个味道好闻，找个机会可以寻一下合作。

转眼，中午将至。

烛隐还没有哄好林袅袅。

她只顾着和江深说话，也不往这看一眼。

烛隐暗自后悔，小姑娘脸皮薄，早知道不逗她了。

罗望知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这两个小姑娘聊的话题越来越奇怪了，从最开始简单讨论香水的气味与配方到后来的死亡与分离……

这跨度未免太大了……

而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很尴尬。

林袅袅那位朋友倒是淡定，不管她们两个在聊什么，他的表情始终平静。

不愧是敢和林袅袅相处那么久的人！

见过大世面！

江深身上的味道，跟楼上收藏室那方丝巾上的一模一样。

烛隐很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林袅袅，但是她并不想理他，就连偶尔眼神投递过去，也会被很快回避。

大意了，大意了。

故而，他一直沉默着，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