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文笑道,“若不是那个叫小青的丫鬟来和小生说,小生还想不到这个办法。”
看来此事还有李云熙的参与,表面上,他没替沈琴说一句话,其实屡番转移了康帝的怒气,既没有暴露自己的软肋又最大可能性的降低了沈琴的刑罚。
再想到之前李云熙不顾自身安危去引开侍卫,沈琴心里一阵感动。
诚然,如今两人命运相连,李云熙于情于理都应该助自己,可沈琴已经能感觉到李云熙对自己的不同。
是因为自己很像韩潇吗?
“沈大夫,你脉法高超,给老夫凭个脉吧?”费清伸出手腕来。
沈琴将左手手指放在费清的脉上,脸色渐渐沉重。
百脉枯竭,阳气衰微,就算是用心调理,也活不了太久了。
费清浅叹一口气,微笑道。
“你不说,老夫也知道,此番大病伤了心气,怕是难复了。
沈琴难过的垂眸。
“这些日子,老夫闲了下来,想起了很多事,忆起了自己的恩师,当初他病危之时,老夫服侍在左右,弥留之际,他依然没有忘记传授医术,将手腕
伸给老夫,说道,‘小费,绝汗如雨啊,摸摸看’。”
费清眼里闪着泪光,王景文奉给费清一碗热茶,他浅抿了一口,又道。
“太医院的宣言,是老夫定下的,也是恩师的教诲,可这些年,在宫中忙忙碌碌,竟渐渐忘了初心,若是在黄泉之下见了恩师,老夫真是无地自容。”
一口气说了这么话,费清有些微喘,沈琴用手指按摩着费清腕部的神门穴,希望借此强强心气,让他能感觉舒服些。
目光望向远处,费清陷入忧伤的回忆中,
“恩师还好,起码去世之时有老夫相伴,若是老夫病卧床前,怕是连最想见的弟子都是见不到了。老夫最优秀的两个弟子,一个郁郁而终,一个含冤而逝。”
沈琴拿起笔来,写字的左手有些发抖,[费老指的是吴彬和韩……]
费清抓住了他的笔,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写出来,低声道,
“你知道他?”
沈琴心中苦涩,岂止是知道?
他点了点头,写道。
[听说过。]
费清叹惋道,“他悟性很高,过目不忘,是成医学大家的好料子,可惜,可惜啊!”
[费老怎知他是冤死?]
沈琴心中一急,左手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