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克先生听出了尤里乌斯话语当中的阴阳怪气，他有些微微吃惊的转过头来，也看向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的道德观念竟然有如此的强烈，亦或者说我没有想到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你，竟然还会为那些虚伪的教条所拘束。”

在发表完疑惑之后，普朗克先生坚定的说道。

“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坚信我们的工作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哪怕那些东西都非常的可怕。”

“哪怕那些东西一旦泄露，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危机，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东西就不该被人类研究。”

“虽然我很不想这样评价，但是病毒确实促进了人类的进步，正是因为有鼠疫病毒，整个欧洲的宗教封建统治才被动摇。”

“那近4,000万条生命的消失，那近2/3人口的灭绝，彻底动摇了整个教廷在欧洲的统治。”

“这才有了后面的文艺复兴以及欧洲的崛起，也才有了现代的人类科技。”

“之后的西班牙流感，以及天花病毒的被彻底消灭，他们无一例外都促进了人类社会的进步，我们研究这些，只是为了探索生物的奥秘以及那真正的真理。”

“至于其他什么的，我们不会去做，也根本就不在乎。”

在看着面前这个秃顶中年男人，表情坚毅的说完如此恐怖的发言之后，尤里乌斯彻底相信刚刚卡尔上校所说的那番话。

面前的这群人就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按道理来说面对这种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不要再去过多的刺激对方。

但是尤里乌斯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被老蜜蜂或者奥古斯都影响了，内心总有一个声音，迫使自己不情愿的问出了自己不想问的那个问题。

只见他皱着眉头问道。

“那死去的那些人呢，那成千上万甚至上亿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星球上，他们算什么，进化付出的代价。”

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尤里乌斯本以为对方会犹豫一下，再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没想到的是普朗克先生却非常平静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进化付出的代价，而且如果身处在那种时代，我想大概率的是一个城市或者整个家族一起消失，没有亲人或者什么人为他们哀悼。”

“他们最终会被葬在一起，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幸福，如果前人都没有为他们哀悼过，我们何必在这自作多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