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朱长泾缓缓眯起眼,“你们醒了伴神,应该也是江家血脉,为什么要同室操戈?”
“同室操戈?”江舟的眼神变得阴沉,“你姓江吗?”
“我嫁入江家,就是江家人。”
“是啊,你嫁入江家就是江家人,即便血管中流淌的不是江家血,你也是江家人。”江舟说着笑起来,但笑容中没有一点欢喜的意思,嘴角的褶皱像枯草一样萧瑟,“而我们流着江家的血,却被喊野种,一辈子也入不了江家的门。”
朱长泾盯着江舟,沉默许久,才又开口:“以你们现在的身手,如果不做出同族相残的事,只要向家主诚恳请求,他会让你们入江家的。”
“我们的身手?”江舟听到这句话,笑得更加疯狂,甚至弯腰捂住了肚子。
“很好笑吗?”
“不好笑吗?”江舟从大笑中抬头,“一个人要回自己的家,竟然不是因为情义,不是因为血缘,是因为身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朱长泾缓缓抬起手指,将一支短剑偷偷送向江舟身后。
“你对江家这么重的偏见……江家究竟对你做过什么?”
江舟似乎没想到朱长泾会这么说,愣了愣,问:“你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