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他如何管得住心猿意马?意浓浓,情切切,眉梢眸底一片瑰丽,骄阳下的光影,已成一人。
两人小声低语。
辛夷说得最多的是扬州府衙里的小儿子。
怎么哭,怎么闹,小小的一只,却很爱折腾,
她说小宝长得像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哪儿哪儿都像,但脾性却很是二念那般,长大了可能是个不爱读书的小顽皮。
傅九衢听得很认真,连呼吸都在克制。
最初辛夷说起他们有一个儿子时,石洞里光线太暗,她无法准确地捕捉傅九衢的情绪,当时只觉得他喜忧参半,惊愕有余。
此刻看来,其实他有些局促不安。
“怎么了?”辛夷半仰头,“你不开心吗?”
“傻了?”傅九衢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声音好似哽在喉头,清越带笑,却有伤感。
“第一次当爹,什么都不会。还盼孩子他娘多多担待、教导,有错批评就是。”
辛夷悄悄打量他的脸色。
“你要是什么都懂,那我就该放心不下了。不要紧张,小宝其实也是很乖的,两个奶娘也有经验,你只要不添乱就行……”
傅九衢点点头,胳膊懒洋洋搭在她的腰间。
“他待小宝如何?”
辛夷略微捋了捋头发,缓冲心底那一股突如其来的酸涩,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还行。小宝出生这一个月,他大多在行营里,不常回府。”
傅九衢看了眼她跳动的睫毛。
“他待你呢?好是不好?”
“……”
辛夷有许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傅九衢。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与丈夫说前男友,前夫,或是私通的对象,有点莫名其妙。可是,明明他们不该是那样的关系,而傅九衢所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刻意地寻根问底,就如夫妻间的闲话家常。
“九哥……”
辛夷心里五味杂陈。
她伸手弹一下傅九衢的脑门,微舒口气。
“你若是有所怀疑,我可以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地告诉你。否则,你先容我喘口气吧。九死一生、逃出生天,我们不应该说一点有意思的话吗?”
傅九衢瞥见她的不满,轻笑一声。
“我只是怕自己做得不如他好……”
“没有的。”辛夷莞尔,“世上不会再有比九哥好的人了。”
在这么长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