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其中就有这个女子的一家三口。”
又是焚爆案?
傅九衢记得辛夷说过,是在扬州的一个案子里提过泗州麓水楼的焚爆案,而眼下麓水楼的焚爆并未发生。
还是说,曾经发生过?
沈光栋看他神色有变,双眼都眯了起来,说得神神秘秘。
“卑职查了那个卷宗,当时的江都县令正是如今的泗州知州卢永福。这个案子的判法,卑职也认为有些疑点。私制焰火的人没有受到惩罚,无辜的死者没能申冤,而卢永福却在不久以后升了官……”
像是急着辩解自己的行为,沈光栋说到这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因为此,卑职久等不得郡王的指示,又得知郡王病重泗州,这才忍不住派人过去打探,还,还跟踪郡王……引来了这场误会。见谅,见谅!”
“无妨!”傅九衢双眼略微带笑,“辛苦沈大人。往后在扬州,你我还须同心协力……”
“不敢当,不敢当,郡王有事吩咐便是,卑职唯您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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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河水悠悠。M.
傅九衢再回到官船上的时候,已是四更时分。
官船停泊在夜下的渡口,风灯烁烁,雾气笼罩。
夜风撩起傅九衢身上的衣袍,带着夜露的味道,还有一抹浅淡的香。
他双脚停在辛夷的船舱外,站了片刻,便越了过去。
段隋小步跟上去:“九爷,您去哪里?”
“睡觉。”
“郡王妃不住那边,住这边……”
傅九衢驻足,回头一剜,“多嘴!”
段隋撇了撇嘴唇,没了声音。
船舱里,辛夷还没有睡着,竖着耳朵倾听片刻,直到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整个官船沉入寂静,这才慢慢地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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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薄雾下的茱萸湾码头,洒扫得干干净净。
今日的木岸上,闲杂人等早已清退,看不到忙碌搬运的船工,只有中线上长长的一条红毯,喜气洋洋。码头上是排列整齐的车马和州府侍从,以及一群前来恭迎新任知州的地方官吏。
辛夷从早起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傅九衢,只是孙怀过来传了一句话,说九爷有要务安排,下船时再来知会郡王妃。
辛夷笑一笑,应下。
鸣笛声起,傅九衢终于过来了。
他弯腰捏了捏三念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