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向。

“哦？”周灵有些意外，顺着她的手望去，在这片大陆遥远的西边，距离六千光年外。

有一片黑暗之地。

“这就是天渊？”周灵眉头深皱，因为她看不透。

随后，她又施展天眼，在眉心中，竖起了一道幽光，以重瞳之眼，再去看向那黑暗之地。

适才，她才知道。

那黑暗之地，是一种无限的黑雾。雾中，每一粒灰尘，如细胞一样渺小，却重如一方大千世界。

“如此多的数量聚集在一起，怕是比外面的界海还要恐怖的吧！！”看到这一幕，周灵咂吧咂吧嘴。

当年各方势力横跨界海，损失惨重，若不是他们请出半仙王兵开路，全军覆没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种情况下，坐花桥是不可能的了。

唯有仙王兵出手，才可在黑雾之中畅通行走。

“你别想了。”似乎听到了周灵的心声，小塔及时飞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打击着周灵。

“为什么？”周灵不解。

“我和圆都是仙王兵，的确可以护你在天渊之中的安全。但仙王就是仙王，一旦出手，气息必然泄露。”

“天渊之中的那件仙王兵，就会发现我。到时候，一但它躲起来，就算你横推天渊一切敌，你也不可能得到那件仙王兵。”

小塔说完，顿了顿，补充道:“就算它，器灵沉沦，我们也找不到它。”

“那如果...我先找到它，然后你们在出手呢？”周灵思索片刻后，问道。

“不可能的！”

“仙王的境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是没有形体的，你所看的，是我们在物质世界展现出来的兵器。”

“我可以是塔，也可以是剑，或者是你身上穿的一件衣服。甚至，只要我想，我可以什么都不是。”

小塔的话，让周灵陷入沉默。

又一次，她对仙王，有一丝的了解。

突然的，周灵搓搓小手，抬起一脸期待的小眼神，说道:“原来....你还可以变成衣服啊！”

“那你....”

小塔无语了，说半天，你的重点这里。是我看走眼了，你那傲睨万物的姿态，永远坚持不了多久。

“打扰了。”他说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周灵的体内。

任凭周灵的怎么呼唤，小塔都不再回应她。

“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