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很多人才真正知道霍云宴的身份,一直都以为他是商家的贵公子,不想却是堂堂的世子爷。
因为这件事儿,杨树岗的百姓都对他尊敬不已。
唯有一人并不高兴,那就是鄱阳王。
得知霍云宴杀死贼首,他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如今儿子终于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这种高兴却建立在深深的忧虑之上。
他与林远图同朝为官,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如今禹州军败下阵来,下一回来的很可能就是林家军。
再听说霍云宴扩城的消息,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看样子他是真的想造反了,完全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几次差人让霍云宴回来,都被他拒绝了,不由越想越烦闷。
如今的他,已经垂垂老矣,不想有功,但求无过。
霍云宴不但杀了敌首,更私自扩建城土,这可是大罪一件。
“段鹏,你再去传霍云宴一次,就说本王病了。”
“是。”
段鹏应声而出,鄱阳王的心里就好像装了七八个水桶,七上八下,晃动个不停。
今日新墙竣工,霍云宴命人在城楼下大摆酒宴,犒赏军民,却见段鹏匆匆而来。
“二公子,您就回去一趟吧,王爷他病了。”
霍云宴目光淡淡,几日不见,威压更盛。
“莫要在以此言诳我了,岂不闻狼来了的道理,这话还是留着他真的生病再说吧。”
霍云宴目光一扫,朝着段鹏道:“退下。”
段鹏一咬牙,叩头道:“属下不敢打狂语,自从二公子造墙以后,王爷他就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