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搞不好又是一个王安石,徒然让局面加速腐朽。
草原自古相传,塞内人永远都是这样,总是奸猾的人管事,最多几十年,就是一滩污泥了。而塞内王朝一旦腐坏,往往就不可收拾。这几乎就是自古相传的铁律……
这一番心思,眼皮底下的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对外一直是宣称,干这件大事,是因为担忧朱墨把明朝变成第二个强秦强汉,最后抟起全部国力来扫北,而其实,他只是看到了明朝的这道巨大的裂缝,足以实现自己的蓝图而已。自古以来,想扫北的塞内人多得去了,可又有几个人办得到?都是吹牛皮罢了。
此时,
距离上次内入已经三个月了。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在按预料推进,自青海到辽河,北至察哈尔本部,能召集的兵马都已经在路上,比预想的要快一个多月,这次一共是八万铁骑,堪称二百年来第一场战斗。
如果不是那个凶悍的马太师突然袭击,掠走了孙子把汉那吉,这一切就堪称完美。
想到这里,他心情不禁有些萧索,而同时又有一个念头在盘旋,是一种飘忽的、捉摸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让他无数次化险为夷,那是苍狼给他的一种对危险的本能——
马芳马太师一向是勇猛有余,这次又怎么会打得那么准?又怎么会突然出塞追击?偏偏就在这关口上出现在小白海?掳走孙儿之后,又不着急回城,而是一直游弋在宣府、大同两侧?
这究竟是为什么?
于是,
他端坐王椅,如泥胎一般不动,心思却已经辗转百回了。
这时,
他长长舒了口气,下定决心,注视着三子铁背,道:“铁背,那吉是你的长子,马太师掳了他,你打算怎么做?”
铁背早就在等这一刻,此时有一丝失望,但更多是悲愤,朗声道:“父汗,我黄金家族的人绝不因自己一人而害了全部!把汉那吉自有长生天、宝菩萨护佑,他是死是活,都不会丢了黄金家族的尊严!”
嗯嗯,
好儿子,好孙子啊……
俺答一听此言,想起少年时也曾流亡,不禁一恸,反而割舍不下了,不觉久久无语……
但既然已经结盟,无论救不救、怎么救,都应该顾及严嵩方面的想法,于是对赵全道:ωωw.
“赵爱卿,代王妃又怎么说?”
赵全自六年前叛逃以来,深得俺答宠信,很清楚这个大汗对把汉那吉极为看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