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着难以遏制的欲望执念,每次碰到旱灾水灾,总会想方设法的兼并老百姓的土地。
大明宝钞再好,喜鹊登枝金花绸缎再是华丽,都没有一亩亩的良田能够绵延宗族的福泽。
大明宝钞花完了就没了,喜鹊登枝金花绸缎用过了也没了,只有土地会一茬又一茬的长出粮食庄稼。
户房掌案等三班六房地方乡绅知道这是知县主动让利,投桃报李也不会让知县吃亏:“这一次囤积居奇得来的土地,有上等的水浇田,也有下等的旱田。”
“按照当前的市价,二十两纹银到五十两纹银不等。”
“账面上的一千多两大明宝钞可以全都拿去,我等九人再凑出来四千两大明宝钞送给知县老爷。”
泾县知县知道户房掌案是在让利,把所有的良田都当作上等水浇田折算给他,多赚了起码两千大明宝钞。
这就是泾县知县没有斤斤计较的原因,真要是斤斤计较起来,惹恼了三班六房等本地的乡绅,到时候只给田地可就傻眼了。
等到泾县知县调离了县衙,三班六房的乡绅们有的是办法侵吞他所留下来的土地。
泾县知县伸手去拿红黑如意纹纹匣子,里面装的是这一次搜刮的一千多两大明宝钞。
还没等泾县知县把手放在红黑如意纹匣子上,只听‘砰’的一声,后衙的雕花对扇木门就被胡汉山一脚给踹开了。
光亮洒在略显昏暗的衙门房间内,泾县知县和三班六房的地方乡绅不免抬起了官服袖子,挡住了刺眼的光亮。
泾县知县等到眼睛适应了突然冒出来的亮光,瞧见是胡汉山来了,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胡少爷如果没有公务还请离开县衙。”
“本知县与三班六房的掌案还有一些要事商议,胡少爷在这里本官等不方便议事。”
“另外,私闯县衙可是重罪,胡少爷还是不要让左丞相为难的好。”
三班六房的掌案也对胡汉山没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一次的囤积居奇还能再多拿一千多亩的良田。
胡汉山走了过去,从黄花梨圆桌上拿起了红黑如意纹匣子,抽开一看:“呦呵,这里面装的大明宝钞可真不少。”
“少说也有一千多两吧,看来这一次赈灾你们是真没少捞银子。”
“住嘴!”泾县知县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你可知道诬陷官员同样是重罪。”
“别以为你是左丞相的嫡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本官可是出身于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