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焚得一干二净。
吴掌柜摇摇头:“从未来过,一来就说要找您。”
“写字。”
他长叹一声,长臂一展,将她捞入怀中,紧紧扣着。
天亮前,公子又要了消肿清凉的药进去。
总要啃下一块肉来。
而底耶散摄人心智,若不除尽,终有一日还会更乱。
——
崔家的禁令来得快,去得也快。
崔万锦早早就备下了要分给谢敬才的那部分利钱。将银票递了过去,又加了几张才又道:“承蒙谢大人多年的照顾,这一份是您的红利,这一份是您的车马钱。”
陆铮将她放在桌案上,手钻进那长袍中,一个一个地点着数着:“今夜这九个娇客,要轮番伺候我。”
崔万锦沉吟不语。深吸几口气,难得斩钉截铁地拒绝女儿:“生意上的事,你少管,我自有打算。”
那手有些凉。引得她心头一跳,抬眸看他,满是不解:“韦大人今日前来,是来讨还人情的吗?”
她站在窗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送走谢敬才,崔礼礼从铺子阁楼里下来。
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待到圣人弃如敝履时,只怕崔家上下无一人可以幸免。
哪怕她将来又有了别人,至少此时,他们心意相通。
崔礼礼直呼上当,很快又被压倒在书案上。
松间在门口守了这两夜一天,可算是见识了。
“你们出去吧。”崔礼礼让春华和拾叶在门口候着,自己坐下来替韦不琛冲了一碗火前茶。
“元阳公主舍不得你,再多留一晚。”
可想而知这一整日都没闲着。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六.一零零
原来真是在韦大人那里。
谢敬才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崔万锦的肩:“崔爷踏踏实实做生意,别的最好不要沾染。就能保你衣食无忧。”
“要在这儿?”
“你有些大意了。”韦不琛将簪子推到崔礼礼面前。
回到九春楼,吴掌柜迎出来道:“东家,有个贵人等了您很久了。”
“韦大人何出此言?”
“我原本让拾叶去取的,想不到拾叶被绊着了,簪子在您这里。”
“昨晚樊城那边的消息回来了,说是城中大乱。已有驻军去镇压。如今算是稳住了。城中能逃的人,都逃了。”
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