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沿途北上,并没有遇到他们,看样子走的是官道。”
走官道,沿路过多少关卡盘查,若都能应付过去,那就要宫里的文牒,是谁给的?
崔礼礼一点就明白了:“宫里有内应。”
“泉州那边,曹斌会替我先遮掩着,昨日我回银台司,已禀了首座,启用银台司查档之权,今日我就顺着官道南下,快马加鞭沿途查下去,总能翻出个究竟来。”
陆铮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干粮碎末,望向远处:“你这段日子,尽量别乱跑,我会让临竹在你家门外守着,你去哪里都带着他。”
——
青瓦当上的魑龙纹,被霜覆盖着,狰狞之上,又多了一分肃冷。
昌宁宫里,连着大半个月了,没有听见太后的咳嗽声。
太医把脉,又说似乎有好转之象,说是之前的药起了效。
可许太后始终没有力气起来骂人,连折腾宫人的力气都没有。终日只仰面躺在床上。
她觉察出了不对劲,却说不出来,药也看了,还是那些药渣,还是以前那些人熬的。又换了一批宫人试药,依旧没有什么不对。
“来人,点香。”身边的翠荷见她面露不悦,唤来小宫娥点香。
“翠荷姐姐,请问还是点昨日那个檀香吗?”小宫娥畏畏缩缩地问道。
“是。”
小宫娥点燃檀香,放进雕着百凤戏火的香笼中,青绿的烟从镂花的缝隙中四散弥漫出来,远远望去,像是一团鬼火,悬在半空中游离失所。
小宫娥提着香笼,按照惯例将宫里各个角落都熏了一遍,屋里青烟缭绕,浓厚的檀香味道,让许太后感到安心。翠荷挥挥手,让小宫娥退出去。
推开门一挑帘,小宫娥迎面碰到周挺,两人只相视微微颔首,目光都落在香笼上,又飞快地移开。
“圣人到!”门口的宫人高声喊着。
小宫娥和周挺连忙跪拜在地。
圣人大步流星地跨进宫门,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殿中,路过周挺时,没有分毫的停留。
“母亲近日感觉可好些?”宗顺帝朗声问道,“儿子听太医说您近日不怎么咳嗽了,只是少些力气。”
翠荷跪下来道:“回圣人的话,太后她这几日胃口好了一些,只是病了许久,一朝病愈,身子不太吃得消。”
“翠荷倒是尽心尽力的。”宗顺帝亲手将她扶起来,又着眼打量着她,“可有二十了?”
翠荷道:“回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