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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摆摆手,示意两名妾氏退下,拉住女儿的手道:“昨夜可有认床,睡的如何?”
“一切都好,”或许是血脉相连,卫含章见江氏就觉得亲切,她笑道:“娘亲又睡的如何,您要快快好起来。”
“我的冉冉福气好,你一回来娘身子骨就轻快不少,”江氏抚上女儿的长发,低声问道:“你刚刚怎么对你父亲的姨娘如此关注?”
卫含章也不能说自己看女主呢,只笑道:“第一次回家,看见什么都新鲜。”
女儿随口的一句话,让江氏又想起骨肉生离之痛。
她满眼内疚:“都怪娘亲怀你时胎没坐稳,害我儿胎里就带了弱症,生下来时气弱的连哭都不会哭,你祖父把宫里御医都请来了几回,依旧束手无策,还是一位游僧建议寄养在外试试。”
说到这,江氏生了几分感慨:“你外祖母听闻你的事,便派你二舅带了她的亲笔信过来,你不足一周岁便被你二舅带去了徐州,如今又是他亲自送你回来。”
去的时候是抱在襁褓里随时可能断气的幼儿,回来时还给她一个健康优秀的女儿,江氏对娘家感激不已。
她旧事重提,不免又掉了把眼泪,被卫含章劝了劝,看向才刚刚回到身边,即将及笄的女儿。
看着看着,江氏面容逐渐有些不对,她嗔怒道:“顾家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竟然就要聘了我的冉冉去。”
娇花一样的女儿才回来,竟然就要出嫁,江氏越想越气恼,不由故作严肃道:“冉冉这事你得听**,在家里多待几年,待到年满十八再谈出阁。”
卫含章不意会在江氏嘴里听到顾昀然,一时有些怔愣…
“怎么,你不会以为你和顾家那小子的事儿能瞒住娘亲吧,”
江氏轻点女儿的眉心,笑道:“你外祖母可是什么都跟娘说了,娘也不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年前顾家托人上门,我便应下了这门亲,只是婚期不急,先过三年再说。”
顾家乃官宦世家,顾昀然又是长房长子,他爹官拜徐州刺史,是实权在握的封疆大吏,配侯府二房嫡幼女不算高攀。
这门婚事是忠勇侯都点头认可的。
而卫含章被这段突如其来的信息闹的恍然一惊:“应下了这门亲?”
江氏见她这么意外,笑道:“那是顾家嫡长子,已年过十七,到了该订婚事的年纪,自然要托两家都相熟的人上门来问问咱们家的口风,我既然已经应下,那现在就等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