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要带着南阳的百姓一起去信阳。
她拉着勇哥随便找了块地坐下,柔声劝道:“勇哥,我观您言行,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为何要带着南阳百姓去送死呢?
勇哥口中的一万多人,不过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您带着他们去信阳,就好比赶着一群羊,去投喂狼群,有何意义呢?”
楚天骄的话,直中邓勇心底的恐惧,他反问:“他们虽然没有武器,也不会打仗,但十个人打一个士兵,总打得过吧?”
楚天骄明白,这勇哥确实是没打过仗,不知道战场上的兵力计算,绝不是仅仅依靠人数,就能获取优势的。
“勇哥,你刚才说的,十个百姓打一名军士的情况,在真正的战场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因为一旦拿起屠刀的士兵,向手无寸铁的百姓攻来时,第一排的百姓一倒,后面的百姓就会溃不成军。
百姓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不可能看到高举的屠刀,悍不畏死。
光他们自己四下奔逃踩踏,就能把自己全部害死。
到时候,你们对于朝廷军来说,不会比一群羊更难收拾。”
邓勇想象了一下那情景,额头上的汗珠淋漓直下,他深知楚天骄说的是事实。
邓勇扯下头上绑着的红头巾,将就着这红头巾摸脸上的汗水,犹犹豫豫问道:
“咱们如果不去,信阳必定会被破。
到时信阳城里的两三万灾民,还不是会被朝廷军杀了?”
楚天骄问:“你怎么就肯定朝廷军破城之后,就一定会杀了那些普通百姓呢?”
邓勇双手拧干那红头巾上的汗水,又将红头巾绑在了头上道:
“朝廷带兵的那名将领,已经在城外喊话,让张兴三日内投降。
若是张兴负隅顽抗,不肯投降,城破之后,他就要杀了满城的反贼。
三日已经过了,张兴是不会投降的。”
冯之夏这是在恐吓信阳城内的义军和百姓。
这本身没有错。
可是,当双方打出火气后,冯之夏真的下令将信阳满城百姓当叛军杀了,就错了。
楚天骄猜,冯之夏之所以有恃无恐,正是因为张兴组织的这场合围。
这五万多人,已经分不清谁是民谁是匪了。
冯之夏获胜后,将人全当叛军杀了,朝廷也不会怪罪,反而会认为他以少胜多,嘉奖他。
军功可是要数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