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仿宫廷秘药,道蹊跷往事(3 / 4)

在床边小桌后,方退出房间。

这一病,倒找回了遗忘的记忆。

她垂头苦笑,父亲费尽心力送自己逃离荼州,没想到十几年后,自己还是回到了这里。那日在元哲面前,自曝是顾远之女,还暗暗得意。原来那脱口而出的名字,始终刻印在尘封的记忆里。

“咚咚”叩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用厚被裹紧身体,扯着脖子应了一声:“进来。”

周护站在门口,摸了摸怀中的画,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大人。”

“过来坐吧。”顾七伸手执起茶壶,斟满了一盏清茶。

一路的忐忑纠结,终在见到顾七的刹那,尽数消散。蒸腾的热气带出幽幽茶香,让人心神得了片刻安宁。

周护端着茶盏,垂眸沉思。

顾七见他面色凝重,又不肯多言,想来是等着自己先说。既然顾远之女的身份在元哲跟前过了明路,周护又投靠了元哲,如实告诉他倒也无妨。

“那幅画,能不能还给我?”她凝视周护,眼睛里充斥着楚楚可怜,“好容易想起父亲的长相,只怕以后都画不出了……”

父亲?

周护猛地一震,滚烫的茶水洒出大半,瞬间烫红了手指。

怎么会?

自己任永安县县令时,虽与顾远共事的时间不长,却从未听过家中有子。

初见裴启桓时,只觉眉眼与顾远有几分相像,也曾冒犯着追问几番,但他信誓旦旦告诉自己,从未到过荼州,更不认识顾远!

可若不是认识顾远,又怎能画得出相貌来?

惊愕的神情久久不散,蹙着眉想了半晌,思绪越发杂乱。他转过头,直直盯着顾七:“你不是裴启桓。”

“自然不是,”顾七眼中聚泪,说话声带出些许哽咽,“四岁时,我被父亲托付给友人,在泽州长大。许是年纪太小,又许是打击太大,我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也是在回了荼州之后,才慢慢想起的。”

周护心思缜密,即便她话中带泪,引得自己心疼,却对这番话半信半疑。

“这后面许多波折,恕我不能如数告知。”顾七擦了把泪,从床头拿出治水论的上册,递给周护,“不知你对我父的字迹,能辨得几分……”

他放下茶盏,在腰间蹭去手上的水渍,待接过治水论,翻看两三页便掉下泪来:“这确是顾大人的字迹,上面所述之事,皆是荼州水患。”

至此,可信度当到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