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祝鸢就接到了时麦的电话,约她到商场去陪她取一些高定礼服。
程牧的生日宴,时麦也毕竟是主角,即便她再不喜欢,也得去挑几件像样的衣服。
祝鸢见到她的时候难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笑得有些揶揄。
“看来昨天晚上程牧三顾茅庐,把我们时大小姐哄好了?”
时麦的脸登时红了红。
她有些仓促地移开视线,只是嘴上还是不承认。
“什么哄不哄的,我只是看在我爸**面子上,要是我真的不去程家参加宴会,我妈非得打断我一条腿不可。”
祝鸢了然地挑眉点头,随手拿起一件礼服。
“这件还不错。”
时麦闻言看过去,是一件浅紫色的礼服,抹胸缕空设计,缎面铺满了细砂,就像密密麻麻的碎钻,在灯光的照射下美若天仙。
时麦看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这件更适合你吧?”
张扬的、不可忽视的美。
说起来,时麦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程牧那里你也会去的吧?你也挑两件啊。”
祝鸢耸了耸肩。
“我可买不起。”
时麦冲她眨巴眼睛。
“女人参加宴会呢,买礼服都是不用自己买单的。——我记在程牧的帐上,你就记在池景行的帐上喽!”
祝鸢不由得嗤笑出声。
她看着面前的礼服,心里到底还是挺喜欢的。
“那你先挑着,我去试试。”
“去吧。”
只是当祝鸢刚刚转头叫柜姐的时候,另外一道有些妩媚的声音响起。
“小姐,麻烦你,这件紫色礼服,我要了。”
祝鸢一怔,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
祝鸢的眼神划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了镇定。
“苏小姐,真巧,你出院了?”
苏梨轻轻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祝鸢看了她一眼,明白她不仅仅是出院这么简单。
苏梨的脸上已经全无前段时间在医院时候的脆弱迷茫,她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全妆,穿着淡紫色的长羊绒大衣,fendi的毛绒围巾堆砌在脖间,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更加幼态。
丝毫看不出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崩溃得近乎失常的模样。
一旁的时麦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从一侧走过来,看见苏梨也是怔了怔,随后看见